放着，也有专人守卫。看样子这是要随国主一起下葬的。凝桑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那个病人口中的妖怪。
难道已经送到地宫里了？
绕过士兵，凝桑很轻松就走进了地宫。区区凡人，一点障眼法就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墓道里，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寂静无声。每当这个时候，人的五感是最灵敏的。
凝桑感觉有风从耳边掠过，并且带着一股湿冷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脚下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震耳欲聋，可听着听着，似乎就有了重音。
是回声？不太像。回声应该是四周传过来的，这明显不是。
难道是有人跟着她？
凝桑停下脚步，而那个声音也停下了。她又走了几步，那个声音也走了几步。
“是谁？”凝桑问。
回答她的，只有微弱的风声。
国主还未下葬，而且皇家陵寝，肯定是由专人排查过风水，这个地宫里应该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才对。可是这紧跟她步伐的又是什么？
她掏出一枚夜明珠，昏暗的光亮让她隐约看清甬道的情况。
什么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有个阴森的声音说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她一转过去，一张惨白的人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来不及思索，凝桑伸出一拳就打了上去。
那人闷哼一声，弹飞到十尺之外。
凝桑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
这约莫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外衫，她抚着自己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凝桑接着她的话，冷冷说道。
那女子爬起来，愤愤地走到凝桑面前，一手指着她嚷道：“你怎么随便打人！”
凝桑双手环胸，道：“谁让你吓我。”
“我什么时候吓你了？明明就是你胆子小！”
“你不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我怎么打得到你。”
她放下手，指着自己被打成黑眼圈的脸又道：“你把我打成这样，怎么算？”
凝桑望向天，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是自卫，谁知道你跟在我身后有什么企图。”
“你！”她怒目圆睁，想是气到极致了，可又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你不是凡人，可是你身上也没有妖气，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能说出这话的，肯定也不是凡人。
凝桑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
她长得清秀可人，皮肤白皙，脸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才这样。
她的左眼有个大大的黑眼圈，这就是凝桑的杰作，不过她可不会为此道歉。
“你又是谁？”凝桑不答反问道。
那女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脸高傲道：“我是神族的，你乖乖报上你的名字，我不收你。”
她是神族的？也不知道她运气是好还是不好，怎么一出水境就遇到神族的人？
凝桑不动声色，又问道：“神族？现在阿猫阿狗都说自己是神族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女子恼羞成怒，手持毛笔，腾空写了几个字，一掌击之，那些字就如同一张网，向凝桑袭来。
凝桑不慌不忙，唤出流霜，随手一挥。如墨的字迹就如硝烟一样，瞬间化成灰烬。
女子一看不对，连忙转身想走，可凝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流霜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脚腕，让她寸步难行。
“说说，你叫什么？”
她皱起眉头，又挣扎了一下才道：“我叫执墨，是翰墨阁的编修。”
翰墨阁？貌似听蜃龙提过，是天界最大的藏书阁，听说里面什么书都有。
“你一个编修，大半夜跑地宫来干嘛？”
执墨道：“当然是记录凡间皇族丧葬相关事宜啦，我们天界对于凡间的一些传统都会按时记录更新的。”说着，她还拿出她随身携带的书本，翻给凝桑看，“你看，我刚从皇宫那过来，就想知道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皇陵，究竟是什么样。”
凝桑随便瞄了瞄，字迹工整，叙事清楚，再加上她术法平平，看来的确是个书吏。
她收回流霜，淡淡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就当没见过。”
“那不行！”没有了束缚，执墨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绕着凝桑走了一圈，道，“你没有妖气，在天界我也没见过你，难不成你是魔族的？”说话间，她又变得防御起来。
迟疑了一下，凝桑道：“不，我是妖，只是我法力高强，会隐藏自己。”说完，她还对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执墨有点不信，“你不是骗我的吧？那你来皇陵干嘛来了？”
凝桑指了指墓道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