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亦笑眯眯地对颜知乐比口型,“怎么样,比绿帽子精彩吧?”
颜知乐嗯嗯嗯点头,又从谢松亦那抢了一些瓜子过来。
木匠婶势不可挡的进攻,木匠叔熟练无比的躲避反击,期间还掺杂了一对夫妻的恩怨情仇,无论是哪一点,都不禁让颜知乐高呼牛逼。
打得好!打得好!!再来多点!爱看!!!
唰——
不知是不是颜知乐乐极生悲,在她看得最开心的时候,那根招招都往木匠叔身上招呼的木棍,被甩到她脑门前了!
颜知乐凭借自己练了无数年的——每天放学后背着书包找小混混麻烦,发现打不过只能躲的迅捷身手躺身后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鹅!
她还高兴得太早。
因为她过于敏捷的动作,嘴里被咬碎的瓜子仁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食道往下时遇到了分叉!
此时会厌软骨却还没盖上,瓜子碎仁以一种非常卑鄙的姿态混进了颜知乐的气管。
于是乎,颜知乐下腰躲过攻击之后,咳得面红耳赤,半死不活。
总有刁民想害本座。颜知乐咳生咳死地想。
木匠夫妻差点打到别人,停下互殴,赶紧凑过来查看颜知乐的情况。
木匠婶把颜知乐抱了起来,给她顺气。
“小姑娘,没事吧?”
颜知乐缓了缓,擦了擦咳出来的眼泪,摆摆手,“婶儿,我没事,你们继续。”
接着打。快去。别逼逼。别管我。接着干!
但木匠婶显然没get到颜知乐眼神里的含义,见她咳成这样,只觉得是那根木棍惹的事,非常郑重地跟颜知乐道歉。
木匠叔也在一旁应和,说什么一定要补偿颜知乐。
颜知乐缓过劲来,推脱不过便选择接受,语气虚弱地说:“真要赔礼的话……”
“叔!”她眼神真诚地看着木匠叔喊了一声。
木匠叔:“哎!”
又偏头对上木匠婶的眼睛,略显做作地眨巴两下,半是撒娇道:“婶!”
木匠婶:“哎!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这事还是婶和你叔的不对,别跟婶和叔客气!”
“那我不客气了。”颜知乐眼睛亮晶晶地点头,“您能告诉我,方才那一招是什么吗?”
木匠婶:“?”
木匠婶:“哪一招?”
颜知乐语气崇拜道:“您刚刚把木匠叔打得嗷嗷叫的那一招。”
岂不闻木匠婶飒爽英姿,招招制胜,帅知乐一脸,知乐好学,有此良机,怎么可以错失?
木匠婶听了居然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脸上尽是犹豫。
颜知乐低垂着眼眸,眼中的光看上去黯淡了一些,故意咳嗽两声,失落道:“不行么,是知乐不配了。”
句末又添一声重重的咳嗽,不知道在提醒谁。
围观了全程的谢松亦觉着这一幕有些熟悉感,却又说不上哪熟悉,直觉告诉他要闭嘴,呆在一边当个安静的透明人。
木匠婶还是犹豫沉默着,眼神却松动了些许。
颜知乐半倚在木匠婶怀里,眼中蕴了一层水光,细声弱气得跟自言自语似的,“不行就算了,是我没这缘分,没这命……”
木匠婶更犹豫了,但显然她似乎是想答应颜知乐的。
“婶,您能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这缘分吗?”颜知乐抱住了木匠婶,话里带了哽咽。
“这……”木匠婶迟疑道。
木匠叔从没见他媳妇这么为难过,也不懂她为什么为难。
但他觉得,他媳妇不需要为难。
“媳妇儿,人小姑娘想学,你就教呗,顺手的事儿。”木匠叔说着一顿,想起个事,“反正我也答应了王琴,要教这小姑娘木工,你也顺带一起教,这就算我俩的徒弟。”
木匠叔鼓励道:“你看,多好的事儿啊。”
木匠婶定定地看了木匠叔几秒,“真的要教?”
木匠叔:“教!”
木匠婶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教吧。”
“小姑娘,择日不如撞日,你要学,我现在就教你。”木匠婶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眼神中夹了三分怜悯、三分心疼、一分不忍心,还有什么……
颜知乐仔细一看,盯着木匠婶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读懂了剩下的几分——
那是一分的幸灾乐祸,还有两分兴奋……
咦,木匠婶为什么会兴奋?
“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木匠婶将她扶起来,放到一边,自己则拿起木棍缓缓起身,朝向木匠叔。
棍子在手心掂了两下,木匠婶继续说:“诀窍在于一点,那就是……”
“多练!”说着,她拎着棍子朝木匠叔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