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听话了起来,她停下了挣扎,看着明亮的天花板。
一直到这一瞬间,她才觉得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她觉得,如果有什么比失去触觉还要可怕的话,那么一定是失去声音了。
虽然她和所有的揍敌客学出了高冷的模样,但本质上她还是很喜欢说话的,没有人理她的时候,她甚至会缠着二毛或梧桐唠嗑。
所以她可以失去很多的东西,但千万不能是声音。
塔喇苦在她身上撑了起来,漆黑的目光看向了她的眼睛。
塔喇苦垂下头看,发现她竟然在哭。
出乎他预料的,吧唧吧唧的掉着眼泪。
她是个会哭的人,并不让人意外,不够强大的人总是有无止境的哭的机会。但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因为她觉得哭很没出息,明明是一个对于自己的弱小毫不羞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不哭这件事却极其执着。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很意外她会哭下来。
而且她并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哭,她会在基裘面前哭,会在戣面前假假的掉眼泪,但不会浪费眼泪在不会理她的人身上,说到底也是个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浪费几滴眼泪的坏孩子。
他并没有发现到现在为止,有任何足以让她哭下来的事情,除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脖子上凸出来的念针。
有那么难过么,塔喇苦在想,只是一根针戳进了喉咙里,真的有那么疼么?
他并没有机会安慰她。
……
走廊上随之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塔喇苦突然欺身而上,扯开了还在懵懵掉眼泪的银的衣服。
突然被冰冷的手贴在肩头上,银打了个寒颤,白色的床单迅速扯起,塔喇苦的整个身影遮住了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她覆盖。
也遮住了扑面而来的爆炸,以及闯进来的几个人的枪口。
那些冲进来的人看到床上的情景,全部愣住了。
钉子怪人的衣裳半解着,女孩的外套掉在地上,被整个压在高大的身体下,可怜兮兮地噙着眼泪,压住她的男人机械的转动着布满钉子的头,看向了他们,目光带着某种被打断的不满。
“咯哒咯哒……”
为首的黑衣人想起了上次那个被砍成几段的人,也是在这个人机械的扭头中,就碎成了肉块。
他赶紧摇着手解释,身体不住地往后退:“抱歉,塔喇苦先生,我们在找杀手,有人被……”
一根钉子擦着他的耳朵边过去,射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黑衣人露出了惊恐地神情,慌张地道“不……不好意思,我们找错地方了,祝……祝您玩得愉快。”
他们看了一眼从被子里伸出的白花花的手臂,想到任何人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好受,赶紧迅速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带上了被撞坏的门。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并且关上了被摇摇欲坠的门后,塔喇苦才从银身上爬了起来,露出了身体下的少女。
本来还酝酿着悲伤情绪的她,似乎被刚才的情形打断了,眼泪已经止住,睁大眼睛,好奇地想往门外看去。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塔喇苦对自己做了什么,更加好奇那些人冲进来制造了巨大爆炸的人,但塔喇苦站起身来,把她的头按了回来,阻止了她的东张西望,然后坐进了沙发里。
他翘着腿,看着仍忍挣扎着并不安分的女孩,得出了结论——
她伤心的点,果然很奇怪。
银爬起了半个身子,又往门外探头。
塔喇苦才走了过来,伸出手,把她露了一半肩头的衣服拉回原位。
银这才发现自己露出了半个肩头有一段时间了,怪不得会觉得肩膀上有些冷飕飕的,她不好意思地裹了裹衣服,朝钉子怪人甜甜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塔喇苦一套动作十分冒昧,但是银却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感觉到某种熟悉。而且她母亲的淑女教育也不太完整,只告诉她不能看异性躶体,却没有教育她在异性面前要矜持。看到西索露出半个上身也要尖叫的她,这次丝毫没觉得被扒光了半个肩头的衣服压在床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被压住的时候,她很配合的也没有丝毫地挣扎,还眨巴这眼睛看着塔喇苦。
所以塔喇苦才会觉得她……实在有些无可救药,又忍不住怀疑家中的教育里,是不是缺少了十分重要的一环。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女孩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威胁,所以才会配合,不然以她的敏感,只要还有一点力气,她都会不依不饶的挣扎。
她总觉得这个钉子怪人不会伤害他,而且当这些人退出去之后,他就迅速和自己保持了距离,站在窗台边,目光望着外面,以至于银没有半点被冒犯感,反而觉得好玩,就像以前,配合伊尔迷的那些行动一样。
“塔喇苦。”银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