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啊啊啊啊!棒棒糖骗子大叔!”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首席贩卖者什么时候被起了这样一个外号。巴勒咬牙切齿地看着银。
“真是难言之耻,来吧。”他掐了掐银的脸,“我们把账好好算一算。”
银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怎样的耻辱。
反正,她现在觉得挺耻辱的。
黑暗的牢房里,她的一只手被锁在了墙壁上,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在地上无聊地画着圈,身上很脏,衣服被海水粘在了一起,所以全身麻痒,不过她看了一眼坐得离自己很远的尼翁,觉得她更加可怜点。
生而特别的尼翁从来没有离开过整个家族的保护圈,现在大小姐黑色的头发纠结在了一起,身上还残留着大海的腥味,不太强硬的体质让她也没有银那么精神抖擞,她脸色铁青的坐在牢里,是生生冻成这样的。刚开始看到老鼠的时候这个大小姐还失声尖叫了几声,现在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怜巴巴的。
“你连尸体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这个……”银动作迅速的抓起了一只老鼠的尾巴,在空中甩了甩。
尼翁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只是坐得很远,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漫骂。
“死……死了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这个才……啊!别过来。”
“好吧,人类的爱好真是无法理解。”银放掉了手上颇可爱的小老鼠,打量着周围,牢房里挤满了与她们差不多大的少女,都十分狼狈且沉默,只有银抬着头四处观察。
她早已经迅速拧干了衣服,保存体力,所以虽然现在脸也有点发烫,精神却很饱满,双眼依然亮晶晶地。
尼翁只在银放走那只受惊的老鼠窜过来的时候,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垂下了脑袋,埋在膝盖里,累到整个身体都抬不起来。
整个牢房里,唯一有精力的可能就是耗子了。
而富力士银,可能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耗子。
银正在观察门口的人,她可以扯掉手上的链子,甚至连墙壁一起扯下来。但外面站着两个人,他们身上的气息和伊尔迷大哥一样,包裹着一层蓝色的介质,虽然没有伊尔迷的那么纯粹和夸张,但也是很熟练流畅的运动着。
银曾经亲眼看过这样的介质穿破空气捏碎别人的喉骨,所以知道这个东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虽然它的质地如空气般软绵绵的。
她曾经伸出手去碰伊尔迷身上的蓝色介质,有一定温度,像水又像某种有质感的气体。
那层念在她刚刚碰到之后,就躲开了,银的手就蓦地贴在了伊尔迷的腰上,被他当场抓住。
“可以看见?”伊尔迷当时垂下头,问她。
“可以……”银点了点头,在伊尔迷的手掌间挣扎出了一根手指,指着那些念能力流动的方向,左右跟着摆动,“在这里,到这里了。”
“真是浪费。”伊尔迷松开了她的手说道。
“什么?”银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伊尔迷。
“没什么。”伊尔迷在前面走着,道“就像你拿到了一根棒棒糖,却是苦的。”
“太浪费了!!!”
就像坐拥无数金钱,但你是孩子,并不知道金钱是什么。就像天生的念能力者,却不知道要怎么使用。这在伊尔迷眼里,都是浪费。
可能,就是从发现银是天生念能力者开始,她才和奇犽一样,在伊尔迷心中被打上了纨绔子弟的标签,本来伊尔迷对她,并没有那么高那么苛刻的要求,因为她并不拥有揍敌客的姓名。
这样的人,他们在生下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拥有了别人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血统,可是他们,却浑然不知。
银虽然被锁在墙上,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数十种破坏牢房而出的方法,可是她看着牢房里那些胆怯的女孩,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保证她们的安全。
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苦恼地嘟着嘴。
口袋里的金属片冷冰冰的,因为其貌不扬而没有被搜出来扔掉,现在是唯一能发射求救信号的东西了。
银还记得伊尔迷把它递过来时的表情,那可称不上是表情,最多是嘴角以肉眼都看不出的弧度轻轻一勾:“用这个联系我,我会来救你。”
银拿在手上,上下看了两眼,问道:“这是快死之前放的那种烟雾弹么?。”
“不是,是和我紧急联系的工具。”伊尔迷想了想补充道,“糜稽开发的,和你和戣联系的那个小程序有点像。”
“……”虽然被揭发了黑历史有点窘迫,但银还是在下一秒就开心了起来。
“啊啊啊!谢谢大哥!”银知道能够直接联系到伊尔迷的东西的珍惜,如果,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轻易联系到这位揍敌客的话,那么世界就危险了,揍敌客也危险了,他的难寻在揍敌客的标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糜稽曾经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联系不上大哥,而在自己的监控实里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