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你们能帮我找一下镯子吗?”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不为所动。
“那是我外祖母留给我的,对我很重要!”
戚褚紫双眸泛红,露出的眉眼极为清秀动人,即便蒙着面,也能猜出,这面纱之下的容颜,定是国色天资。
普通的姑娘家看见那些邪祟就害怕,是断不会来此处,没准是误入的。
长待在此处,没见过女子的两个大汉,顿时心软了下来。
“在下有要事,不方便帮姑娘寻找,不如……”
“姑娘可以找店内其他伙计,这……”
二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僵硬住,一动不动的,戚褚紫怕药量不够,抬手又挥了下,手中的几个小药粒迅速落入大汉嘴中,瞬间化无。
找不找东西不重要,她等的就是两个人开口。
戚褚紫笑盈盈的看着面前二人:“我能进去吗?”
彪头大汉目光呆滞,僵硬的后退一步,露出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收起笑容,戚褚紫呼吸一紧,缓缓抬脚走进门,没有被预想中的箭射穿,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她猜的没错,前两次的暗中探查,她大概已经知道些,但不确定。
醉乡楼的‘货’都是在后院,且前面看似有两个普通的大汉把守着,其实这两个小厮都不简单,他们二人若不放行,有人硬闯的话,就会被暗处的箭雨射成刺猬,还会被突现的一团黑雾吞咬拖进后院中。
相反,若是与两个大汉小厮认识,他们放行,保准能安全进去,安全出来,由此可见,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戚褚紫负手,故作轻松的走进后院,如同醉乡楼的老顾客一般,实则,她摸上手腕间的银色链镯,这是师父给她的法器,可变幻万物灵器,她取名叫‘银梭’。
后院一片黑暗,在她踏入的刹那,院中的灯笼瞬间亮起,明亮的烛光驱逐黑暗,戚褚紫看见对面还有间小厢房,而院中,都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黑色铁笼子。
笼子上盖着一块黑布,布上贴满了黄色符纸,符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粗看很潦草繁杂,再细看之字笔画洁净有序,笔墨不断的形成一个符图。
这笔‘墨’,黑中泛红,红中泛黑,诡异不已,所用绝非寻常之物。
她认识,这些是起镇压作用的伏灵咒,这些符咒能困住邪祟,迫使邪物爬伏在地,被迫臣服于对手。
伏灵咒复杂,只有修道的修士才能画的这般精准,不过,修士修的是仙道,画的伏灵咒应该充满灵力圣洁之气才是,再不济,也是洁净的……这符咒,看着就很邪门,有些不对。
笼子里就是要拍卖的东西,据她所知,醉乡楼拍卖邪祟,一场拍卖最多只拍卖过三次,多数是没有邪祟拍卖的。
今晚,这‘货’未免也太多了些,莫不成是要关门,所以一次性把存货都拿了出来?
戚褚紫秀眉微蹙,她注意到,角落有个铁笼上并没有贴符,上面也只是随便搭了块脏布,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轻手轻脚的靠近,她手刚碰触那块脏布,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声线难听至极。
“不知姑娘要什么货,按照老规矩,可出的起价?”
手一僵,戚褚紫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逼近,她猛的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反倒是院子对面那个小厢房,亮起了光亮。
昏黄的烛光下,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了门上,一动不动的,但是隔着门,戚褚紫感觉门后的敌意似乎在消退。
这人是醉乡楼的老板?
“价自是出的起,得看这货能不能让本姑娘满意!”戚褚冷冷的盯着那落在门上的影子。
忽的,锁链声碰撞‘咣啷咣啷’的响,衣角被扯了扯,戚褚紫低眸,就看见一只瘦削白皙的手,拉住她的衣裙一角,紧紧的攥着。
“哦?姑娘瞧着眼生,我怎么瞧着从未见过,姑娘聪慧,闯了进来,就别想走了!”
声音狠恶,小厢房的门被猛的撞开,一黑色浓雾袭了过来。
“银梭。”戚褚紫唤了声,手中顿时多了把剑,猛的迎上那黑气邪雾。
不曾想,手中的剑还没碰触到,那邪气就被突如其来的黄色符咒围住。
“灭!”
符自燃,黑色邪雾瞬间被烧的一干二净,戚褚紫抬眸,看见一白衣男子飞了进来,身上自带圣洁之息,让人恭敬,这人她再熟悉不过,是敖苍。
敖苍是空灵山最厉害的修士,一直留住在将军府,护着京城太平,以防邪祟作乱。
戚褚紫是东陵国将军府的嫡女,大将军唯一的女儿。
而敖苍之所以留住在将军府,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她阿爹的副将,当年在战场上替她阿爹挡了一刀,落下顽疾后没多年就去世了。
戚父当年见敖苍年岁尚小,就收在将军府里和戚褚紫一起抚养,后来年岁渐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