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是明鸩羽是魔尊,能坐上魔尊之位,他要做什么,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你想做什么,直接吩咐我便是,我会想尽办法做到,明鸩羽这个人难以揣测,不可直莽。’
脑海里想起虞容成说过的话,戚褚紫明白他的意思,虞容成是想自己担着,让她借着他的手,方便事情发生之时,全身而退。
聚魂邪阵寻回的是归晚的魂灵,不惜动用上古阵法,依此可见,明鸩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事的人,即便虞容成跟随明鸩羽多年,若是他担责,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戚褚紫没有明着拒绝,只是思虑一番,说了声‘好’,她让虞容成查清明鸩羽布阵之地,还有具体的详细时间,有关阵法的调查越多越好。
至于之后做什么,由她自己说了算。
戚褚紫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墙上画卷,这画每个角落,包括画上的人,被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魔尊的执念就是进入魔脉的钥匙,而他的执念是归晚姑娘,可据虞容成所说,这位归晚姑娘早在千年前就已身损,那时的她戚褚紫还未出世。
记挂千年,情深而不减,魔尊啊魔尊,身体里却是拥有神骨,堕落的神族。
“小姐,这是奴婢熬的豆汁,甜甜的,您尝尝!”小九望着无精打采的小姐,心疼不已。
色香味浓,香气飘飘的豆汁,戚褚紫回过神来,端起碗尝了尝,笑着赞道:“不错,我家小九就是心灵手巧!”
连笑容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小九看着更是难受:“小姐喜欢就好,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奴婢,奴婢去做!”
戚褚紫扬起唇角,还没说什么,小九又担忧道:“小姐,您一连几天都看着魔尊的画像,解相思之苦,不如奴婢备些糕点,您可以借着送吃食的由头,见见魔尊?”
解——相思之苦?
戚褚紫迟了好几拍,这才想起,自那日虞容成走后,她便坐在桌案后压制骨情花,这一坐便是好几天。
辟谷后,不需要吃喝,也没有睡意,为了压制骨情花,竟不知不觉的过了好几天。
她缓了缓声:“不用,你去忙吧,我静静就好。”
明鸩羽应该不会想见到她,戚褚紫望着画上的人,解相思之苦?明鸩羽都要挖她内丹了,她还有什么相思,即便有,那也是骨情花惹的祸!
想起几天前,她突然出现明鸩羽身前时,那桌面上摆放着各种花草,生的蘑菇,上面缠绕着浓郁的魔息,长的模样,似乎对魔族,是有疗伤治愈的功效。
戚褚紫想到上回那个画灵阵,全靠明鸩羽的支撑启动着,里面都是真正的生灵,不比寻常的幻境,他应该受了不小的伤,魔修之力定是损消了不少,所以符开才会去寻有助修为的东西。
戚褚紫支着下巴,思绪放空着,来魔域这些日子,她承认,魔尊,乃至魔族内,甚至魔族的一些人,颠覆了她以往的看法。
明鸩羽不是无情无义的魔尊,至少对那位归晚姑娘不是这样。
一百年前,巫祝算出天道交于她重任——阻止他一统六界,晃眼间,来到一百年后阻止魔尊一统六界,天帝担忧魔族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要除掉魔尊,以绝后患要毁掉魔脉。
不可否认,这些确实是戚褚紫必须要做的,要完成的任务,可是至今,她没有看到明鸩羽流露出,统一六界的任何想法。
她只看到明鸩羽不惜一切代价,什么都不顾,想寻回归晚姑娘的魂灵。
若非身份,魔尊对归晚姑娘的情谊,编成话本,定能在人界口口相传,卖得火热。
眨眼间,戚褚紫眼前多了个人,她定眼一看,一桌案之隔的对面,坐着黑着脸的明鸩羽。
饶实有前几次做铺垫,戚褚紫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余光瞥了眼周围,是熟悉的场景,她上次来过的是卷书阁。
她看到桌案上的上古书卷,还没看多少,就被明鸩羽收了回去,不过她眼快,还是看到了几眼,是记载上古聚魂邪阵书。
戚褚紫缓了缓声音:“若是归晚姑娘知道寻回她的阵法,害得不少人死伤惨重……”
“戚褚紫,”明鸩羽突然打断她的话,冷着声音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戚褚紫一怔。
明鸩羽轻笑了声:“若是有,你就能明白本尊的感受,若是没有,等日后,你就自然明白了。”
戚褚紫默了默,她是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什么人能让她心动,她也不知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昔日,她是镇守天界的战神,维护着六界安定与太平,儿女情长那些东西有何用?戚褚紫只知道她的职责是守护苍生,维系六界太平。
她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那又如何,其他人难道就是你们的牺牲品吗?照你所说,他们也有自己爱的人,他们就活该被你牵连,死在你的手上?”
“只要能寻回她的魂灵,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