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抗拒。它抱起我走向卧室,粗暴地撕下我的衣服,让我全身□□地暴露在空气和欲望的边缘,它满嘴酒气——可能是我的,动作有力;我即使不是它的私人财产,也不会是意外的猎物,我是准备好的。我意乱情迷,我的头顶上灯光耀眼。啊!我忍不住全身悸动,放任潮水涌上来把我淹没,我几乎不能呼吸;我浮出水面,潮水褪去的沙滩上,我再一次暴露在空气里,我用手抓向空中,但什么也没有,远处有众多目光如炬,我无处躲避。
我睁开眼,伸手把刺眼的灯关上,屋子里暗下来,电视里无声地放着一部外国电视剧,窗户外天空暗红,我起身到客厅,在饮水机上倒了一杯热水喝,仍然胸闷头晕,但好了很多。我回到卧室在床上躺下来,白天和晚上的事情开始来到我的头脑中,我几乎记得每个细节,包括我喝醉后的细节,它们如此清晰,就像我现在感觉到的一样寂静无声,有条不紊,直到我觉得自己的脸上可能露出了笑容,我转过头望着窗户,那里在逐渐转暗、泛白,我的思想也逐渐成为一片空白,我把全身用被子裹紧后又睡着了,但我这一次睡得很放松。
2、
我第二天上午9:30左右到的公司,即使上午还要和工程部有一个会议,以及下午橙色广告有提案,我想康哲还是会允许我迟一点儿去,况且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尽管我知道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按时上班。我刚进办公室在我的座位上坐下来,康哲就让我到他里面去,“你进来一下,”他在我右手边上的座机电话的话筒里说,我觉得他仿佛就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等会儿你去找工程部的赵经理,”他一边看着电脑桌面,一边对我说,神色如常,“有个业主不接房,说是防盗门什么的有问题,闹得很凶,你和赵经理再去跟他谈谈,”他从电脑上转过身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你的工作主要精力还是放在3期上面,下午广告公司的提案,张总也要参加,他上午10:30的飞机到重庆。”他眼睛盯着我,欲言又止,我说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我回到座位上,接到了木木的电话,“你…下午的提案没有什么问题吧?明天还没有来上班,可是…我还需要做点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优秀的客服人员;我昨天就看过了案子,我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提出来的,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提案,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从办公室出来,往下经过销售中心大门朝工程部走去,“…亲爱的,亲爱的,让你我,好好配合,让你我,慢慢选择。你快乐,我也快乐,你是模特儿,我是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销售中心的音箱里,王菲还在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歌唱,时间虽然是上午,但仍然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进进出出,主要是2期高层的购房客户,也有不少是来咨询3期情况的。我走过了还回头看他们,我虽然天天接触这些买房的人,但我今天觉得他们与此前的都不一样,这让我很奇怪和迷惑。
我和赵经理把事情处理完——不过就是按照那个业主的说法,再去现场核实了一遍情况,他拒绝妥协,声称不更换他认为质量有问题的地方决不再谈,而且这几天耽误的损失也是要我们负责的。赵经理承诺再让建筑方来彻底检查,该整改的整改,改更换的更换。回走的时候赵经理说,这种人就得给晾起来,不能惯坏他们,以为当初看的样板间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的交房标准就应该是什么样的?
下午橙色广告的提案准时进行,我进会议室的时候感觉得到明天的目光,他(还有你)看我的目光变了,但我不会变,你看到的仍然应该是原来的我。所以当我对案子发表意见的时候,我仅仅是说出了事情的本身,广告本身有问题,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就事论事,不偏不倚。你说我昨天是已经先看过案子的,是认同方案的,可是一个晚上既然什么也不会变,那就什么也可能改变。
“你今天…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康哲在会后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关上门问我,看得出他脸色阴郁,表情不快,“你不能把自己的个人…我不知道昨晚…”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打断他,“这与任何其它的事情无关,难道你认为,我今天对案子的意见,不是一个正常的作为开发公司的立场应该有的表现吗?我们与橙色广告的关系是不错,前期的合作也是愉快的,但这不影响到我对他们工作的判断,而且,你…”我看着他,停顿了一下,“我不认为你今天没有个人的因素在里面,”我继续说道,对自己的态度开始有一点儿不确定,但我不想去管这些,我不想在他面前谈到我个人的事情,那就得用这同样的方式对待他。
实际上,等到下班的时候,我差不多就把这个忘记了,我心里想着的是另外的事情。我加班到20:00左右,背上包正准备离开办公室,接到了木木的电话,说他在较场口真爱酒吧等我,“你一定要来啊,我有事情要找你,”他在电话里说,语气轻松愉快,仿佛只等别人去分享他的夜晚。我看了一眼里面,康哲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门虚掩着;我正要对木木说我晚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