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授。
就连常常与梁武混迹在一起的几个不学无术的子弟,也不敢不重视。
另一个年轻人倒是穿了素衣的,也上来凑趣,笑道:“梁四公子可别抬举董老六了,他别说熬得和个兔子似的,就是熬瞎了,就像他能记住什么似的。他拿个刀笔比他老子上马杀敌可费事多了。”
梁武依旧淡淡地笑,也不说什么。
那塌鼻少年哪受得住挤兑,用胳膊肘子捣在那素衣弟子的肩窝上:“去!去!去!你好,你再读不好书,小心你老子把你扔回冀北喝风去。”
郭霁正瞧着,顾谯在她耳边轻轻道:“那个塌鼻子的叫董宁,他父亲叫董合,就是征西将军旧日部曲,想必当年也一同跟着来京了,现在是北军五营中的某部司马,向来以梁家的私属自居。这董宁成天跟着梁武,狗腿的很。那边那个说话的,穿素衣的高个子叫孟良,是冀州豪族子弟。虽说天天和他们混一起,但是却有些真才实学的。”
那边梁武见两人互相打趣,也觉有意思,忽一眼瞥见家奴要把他的车拉出学邸去,便吆喝道:“哎哎,李腾,别拉走,我一会点个卯就出来,还要走呢。”
那家奴站住,回过头来,叹口气道:“罢哟,公子你就别闹了。今日出门前家宰耳提面命的,说要是我敢跟着你胡闹,就打折我的腿。刚才这一招摇,说不准我就得挨打,公子也得挨咱们将军好教训。何苦来得呢?”
“行行行!别在这絮絮叨叨了,赶紧滚!”梁武拗不过李腾,不耐烦地摆摆手。
梁武这一摆手间,忽见两个年貌尚小的少年向这边看,不由也多看了两眼。顾谯一见,就拉着郭霁走了,生怕沾上他们几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