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头晕目眩的只能隐约见到柳悬的嘴在动,剩下的话便向失声了般,听得并不真切。
她的脑袋里如今只剩下,以往柳悬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
没见过的人?
我对你很感兴趣。
春花真的是春花吗?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旦想起便会连成一串。
他到底是谁!
沈余不知道后果,却本能害怕听到剩下的话,于是向前一步,捂上柳絮的嘴,止住他口中余下的话。
刹那间,警报声停了。
沈余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柳悬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眸光就这沈余挡在唇前的手,询问的看向对方。
沈余:“公子记错了。”
柳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抬了下眉,直起身,毫不认真道:“本王记错了,本王长期在别苑修养,自然不记得北夏到底有没有长公主此人。”
沈余心虚了一瞬,别开视线,“不怕吗?”
柳悬扫了她一眼,“以前的你,只是个名唤春花的村姑,我若是想便能见到你。”
“现在有点困难?”柳悬遥遥的望了眼宫墙,“至于怕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同你相比,我怕才是个妖怪。
见对方神色不是很好,沈余并没有追问,转而道:“所以非要是我不可吗?”
柳悬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动作熟稔的轻敲了下沈余的额头,“别想太多,我就是一个人活得太久,给自己找个人陪着。”
“你只不过是刚好在眼前罢了。”
沈余稍稍松了口气,握着手心里的东西,闷声道:“那我等你。”
话落,头顶落下一道轻柔的力量,柳悬按了按她的头发,“等过后,战争平息了。我陪你到处走走。”
沈余侧了下头,肩膀耷拉下去,接着他的话道:“你陪我到处走,我陪你走完一辈子。”
柳悬笑了,“加上下辈子也不错。”
沈余摆了摆手,打断道:“人没有下辈子的。”
“过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柳悬闻言,有些沉默。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催促,他望了眼天,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沈余点了点头,轻声嘱咐道:“路途遥远,公子回去小心些。”
“好。”柳悬应了声。
沈余站在宫墙上,看着柳悬离开,揉了揉被风吹得发酸的眼睛。
【路人乙,他没什么异常吗?】
【宿主,经查阅,此人土著。】
土著?
沈余从宫墙上下来,猛地打了个喷嚏。
【土著怎么了,他万一是重生的呢?】
沈余心不在焉的想着。
【重……生?】
脑海里的路人乙突然卡了一下。
【经查询,他不是重生。】
沈余心又提了起来,不是重生,不是同她一样的外来者,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那为何,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夏云菀?】
【查询中,请稍后……】
沈余耐心等了它几秒。
【经查询,记忆已插入,并无直接证据表明宿主以上言论。】
沈余沉默了片刻,然后彻底沉默了。
她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没直接说啊!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与白薇薇待在一起,这四角天地里的日子倒是沈余觉得轻松了不少。
也不知道柳悬到底和夏云启达成的协议具体内容是什么。自打知道自己应下了柳悬后,这些天夏云启忙得厉害。
每日只能在早膳之时,匆匆见到一次。虽来去匆忙,但他的脸色却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让沈余不得不开始怀疑,之前柳悬说的话。
这人怕不是装得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夏云启的眉头越皱越深,每每见到沈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身旁的张总管不见了。整个北夏皇宫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绷,几乎到了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的地步。
当然这都是白薇薇告诉她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这样,长期窝在公主殿的沈余也不知道。
毕竟她每日坐在桂花树下,不是翻玩着柳悬从南域送过来的小物件,就是听白薇薇在宫里宫外游混打听来的小故事,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倒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
这日子过得清闲,就是无聊了些。
沈余把玩着手心里的木质小鱼,这是那日柳悬离开时塞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