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襄消失了。
这个事实让两人钉在原地。
她们闯祸了。
这简单的五个字在脑海中不断播放。
“怎么办?”萧云溪嘴唇微微颤抖,她满目呆滞,声音中满是无助。
突然她蹲下身子,抱着头,声音带着无尽的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睡着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她带进来。”罗采凝轻轻搂住身体不住发抖,满怀自责的的萧云溪。
“我明知道学院的处境,还……”她声音逐渐哽咽,她闭上眼睛遮住眼内的自责。
萧云溪整个人缩在罗采凝怀中,身体微微颤抖,她眼睛落在散落一地东西的地上。
良久,她深呼吸一下,身体慢慢恢复平静,脸上带着别人看不到的坚毅。
萧云溪抬起头,看向两人,目光坚定:“我们把他找回来吧。”
…………
……
“好。”
过了许久,沙哑的两道声音响起。
他们不再是小孩子了,需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做错了就是错了,不应该互相揽责任,也不应该再在此等待院长的处理。
他们该为承担自己的责任。
他们应该行动起来,不是动嘴皮子。
萧云溪站了起来,脑子没来由的疼痛了起来,她晃了晃脑袋,想将里面不存在的针给甩出去。
“当初院长将冯襄送过来的时候,除了让我看着他之外也算是送了一个试验品,我现在都不清楚他到底携带着什么病毒。”印泽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学院外面是院长亲手设立的屏障,普通人是闯不进来的。”萧云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对,也就是说冯襄也不可能出去。”印泽立刻明白了过来。
“教学区……”他突然想到还在修炼的孩子们如果遇到冯襄和那个神秘女子可怎么办。
“放心,今天早上院长将教学区的法阵打开了,不会在那里。”萧云溪说着松了一口气。
努力忽略头上的疼痛,她眨了眨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异常明显。
不过,显然,面前两个人都没有心思注意这个。
“这是哪里?”女子无意间闯进了晏诏的房间。
晏诏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扇子发呆。
他感觉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你是谁?”看到闯入的人,他也并没有太过惊讶。
说不定是他认识的。
不对,是该认识的。
女子看到随意撑坐起来的男人陷入了微愣。
“怎么了?”晏诏有些无奈。
他今日莫名其妙被许多人闯入房间都没有怎么样,怎么闯进来的人还能愣在这里。
“晏诏?”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不敢相信。
她似乎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他。
随后她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紧张的想要出去。
晏诏皱着眉,心脏似乎因为女子的到来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他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看着眼前似乎有些慌乱的人。
“你是谁?也是这个学院的吗?”他缓缓开口,总觉得自己和女子有着:有一样的关系。
“啊?”她本想悄悄离开,却听到晏诏这样的话,突然愣在原地。
“印泽说我吃的药有副作用,有些记忆消失了。”晏诏摆了摆手,将事情告诉她。
她仅仅一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笑着看向晏诏。
“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她声音中难掩笑意,隐隐约约似乎松了口气。
晏诏只觉得面前的人笑起来很好看,也很熟悉。
似乎以前这个笑容自己很常见,也很喜爱。
白皙的面容慢慢染上粉红,裸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红的。
女子自然没错过晏诏的变化,她轻笑一声。
心中似乎有什么悄然破壳。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她很自然的坐在桌子前,倒了杯茶水。
晏诏也坐在她对面,倒了杯水,认真的盯着她。
被晏诏盯着看,她轻啧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着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女子看向晏诏,认真地说:“我需要离开这里。”
嗯?
晏诏脸上带着不解。
“学院有阵法,我没有权限。”女子很是淡定,完全没有外来者的自觉。
晏诏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别这样看着我,学院中除了院长,只有你们几个有权限了。”女子摩擦着杯子口,唇角擒着一抹笑。
晏诏只觉得心脏似乎出了些问题,他脑子被浆糊装满,完全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