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外飞走。岫烟心中一沉,忙撵出来瞧时,见她靠在廊沿下一抽一搭地哭。因叹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肩膀,紫鹃转过身,呜呜咽咽打开盒盖儿,颤声儿道:“蝌奶奶,你看我们姑娘,要怎么办才好。”
岫烟低头,见痰中丝丝缕缕尽是鲜血,不禁心如鼓敲,悄问:“什么时候开始的?”紫鹃哭道:“那次从后山回来,就时不时咳血了。可那会儿她吃饭好,睡觉也好,我们只当寻常火气,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近日越来越重,姑娘还压着我们,不许回禀老太太——我才刚糊涂,对奶奶琴姑娘不敬....”
岫烟忙止住她的话,道:“我都明白,无需多说,如今照应林姐姐是正理儿。”
说着换了新痰盒,再进房时,黛玉比方才好了许多。岫烟便又纳闷,不知她是否痰堵了心窍,吐出来,人就慢慢能好,这样想着,稍微安心。一时黛玉上床睡了,岫烟宝琴才抽身出来,也无心再往别处去,便出了园,一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