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莫要担心,因着昭阳公主嫁得太快,最近郭贵妃在操办嫁妆,不会叨扰咱们。”
此时她们走到了春蕤宫,晚昭看着幼时熟悉的场景,又看了看铁花,心头的暖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晚昭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攥着手中的布防图,提着一口气道:“铁花,陪我去一趟平乐宫。”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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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宫的正殿依旧如春日般温暖,花露香气从香炉中缓缓升起,但今日跪在冰冷地砖上的却不止有晚昭一人,昭阳同样与她跪在一处。
郭贵妃依旧穿着分外华贵,发髻上簪满了珠翠,耳垂上硕大的珍珠分外惹眼,她纤细的手指缓慢的翻动着手中的京城布防图,轻哼一声道:“平日看着不声不响,还挺有手段。”
晚昭低眉没有说话,她却感受到昭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昭阳跪着向前,趴在郭贵妃的膝上,哭诉道:“母妃,你要给我作主,这次都是这个小-jian-人害我。”
晚昭还未等到郭贵妃对自己的叱责...
啪--
清脆的一道巴掌瞬间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晚昭楞在原地,失礼般地抬头看去。
昭阳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噙着泪,难以置信道:“母妃,你怎么打我?”
郭贵妃轻瞥她一眼道:“废物,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本宫给你收拾残局。第一次,想要嫁镇北侯被本宫狸猫换太子之后,你竟然又不安分。”
“母妃为什么她都可以嫁给镇北侯,我不可以?”
郭贵妃嘲笑道:“一个注定要被收走兵权的侯爷有什么可嫁的,你注定是要嫁给世家大族给你哥哥笼络人心,这就是你生下来注定的要做的。”
昭阳撑着一口气揪下案上的圣旨,站起身来指着郭贵妃道:“嫁给这个人,是不是您的安排?也是要替三哥做什么?”
郭贵妃轻拍双手道:“答对了,本宫的好女儿。”
昭阳瘫坐在地上,沙哑斥道:“凭什么?我也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哪怕把对三哥的三分好,我都会感恩戴德。平日是您的好女儿,现在没有利用价值就把我踢到一边,真是虚伪啊,贵妃娘娘。”
郭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重重拍向桌子:“来人,把昭阳关在她的卧房,无事不得外出!”
晚昭看着郭贵妃看过来,赶忙低头。
“都给本宫滚出去!”
郭贵妃身边只剩下一个老嬷嬷,她端来一杯茶盏,笑眯眯道:“娘娘莫要生气,这么多年不过是给她口饭吃,您怎么还真生气了。”
“只不过是被自家养的小畜生咬了一口,李嬷嬷你把布防图给父亲送过去,护国寺的地图也在里面放着。”
“老奴这就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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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晚昭再也没有见到昭阳,她实在是难以相信,郭贵妃竟然对亲生女儿也利用到这般程度。
昭阳平日嚣张跋扈,谁承想竟与她一样,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晚昭轻叹一口气,眉眼微挑看着软玉在宫殿前的大树下好像挖出了一个匣子,好奇道:“这是何物?”
软玉笑眯眯说道:“这是黎娘娘送公主的嫁妆,奴婢曾经想着偷偷进来挖,谁承想我们竟然又住了进来。”
晚昭看着铁匣子轻柔地绢巾擦拭着上面地泥土,疑惑道:“这是何时的事情了?”
软玉托着腮,想了半晌说道:“黎娘娘怀着公主快生产的时候,那时不知是男还是女,宫中斗争纷繁,她便存了这个匣子,奴婢那会只是清扫宫女,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生锈的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的东西却令人摸不着头脑。
铁花失望说道:“为什么是两个木偶娃娃,娃娃的纱衣都腐朽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不信,从匣子低下又翻出了两枚一模一样的冰种翡翠镯子,惊呼道:“黎嫔娘娘这么富有吗?”
软玉点了点头道:“那时黎娘娘盛宠一时,就连我们清扫宫女的月例都是翻倍的。”
晚昭摸不清自己母妃要干什么,便让软玉一并收到了嫁妆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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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你把孩子还给我,顾景渊让给你,我只要我的孩子。”
“孩子?不是生下来就没气了,晚昭你装什么疯?”
“你骗人!”
女人悲伤到极致地哀嚎使得晚昭猛然惊醒,从梦魇之中醒来,一早上脑海里都不甚清醒。
但顾景渊的名字怎么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
晚昭心中有些堵堵的,但在抬头看到站在正殿门口的昭阳时,她的胸口又不太舒服了。
昭阳自顾自坐下,也不用人招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晚昭,你心里得意吧,咱们斗了这么多年,我竟然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