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也可以多为赚一点比赛名额。
她说好,答应得很干脆,说完罗渽珉又想了想,我下赛季还去美国站可以吗?我想带个人一起,不用队里出钱。
领队没有理由不同意,问她,要个什么名头呢?
刘扬扬在视讯里信誓旦旦说要给她做翻译的样子闪过脑海,罗渽珉弯起眼睛,说就翻译吧。
罗渽珉的发育关还没有来,万一她没有那么幸运,那就是比一场少一场。
成年组的选手们体力更充沛,更倾向于把跳跃放在后半段,基础分会有1.1倍的系数。罗渽珉在两站大奖赛分站赛都只拿到第二,她的年龄和身体条件摆在这里,编排已经塞的很满,做不到把更多的跳跃放进自由滑后半段。
罗渽珉提交大奖赛决赛自由滑编排的时候,把一个后半程的3F3T改成4F3T,基础分是9.5和15.2的差距,教练没说什么,随队的医生倒是紧张得不行。
她的签运还不错,有实力冲击冠军的选手都在她之前出场,没有人能针对她的表现再做改动抢分。
比赛当天上冰场之前罗渽珉仍在想,如果不是她现在做不到,还要把最后的4lz换成4lz3T,才更保险。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的编排,他们都在等待这个跳跃成功或者失败。
罗渽珉知道这是她今年唯一和成年组女单对打的机会,是在新的周期开始抢分的机会,也是唯一接近自己的技术极限的机会。四大洲锦标赛她还不够参赛年龄,世锦赛也要求16岁,这个赛季她接下来的比赛只剩下世青赛。
“3F有一点存周,没有用刃错误,裁判组认可这个4+3,具体小分表还没出,”教练迎上来拥抱她,压低声音,快速地在她耳边说,“事实上,我算了一下,只要表演分正常给,赛会纪录应该有了。”
“认可了?”罗渽珉瞪大眼睛,“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她匆匆地结束这个拥抱,原地蹦了一下。又习惯性地想找刘扬扬,忽然反应过来,因为今年决赛赛程安排不在圣诞假期里,所以刘扬扬没来。
教练揽着她坐在K&C等分,罗渽珉把一瞬间的思绪抛在脑后,心里只剩下紧张,每一次等待都一样煎熬。
教练突然用力地拍她的背,她看着屏幕,泪水迅速盈润眼眶,她睁大眼睛向上看。多巴胺和内啡肽逐渐回落,罗渽珉后知后觉的发现左腿带来的痛感。
她的脸色白了一下,是最后那个单跳的4lz——
新赛季即将开始,网络上仍迟迟没有罗渽珉的大奖赛分站赛报名信息,刘扬扬半开玩笑地问她,这次不去密尔沃基了?罗渽珉反常的没有直接回答。
密尔沃基是这赛季大奖赛第一站——美国站的举办地,十月中旬德国的冬季学期才开始,所以刘扬扬通常都赶得上大奖赛第一站的比赛现场。
刘扬扬发消息来,说要打FaceTime。
罗渽珉躺在理疗室的床上,冲剂苦涩的口感还停留在舌尖,她对着黑暗的屏幕快速地抓两下头发,然后回了OK。疼痛感仍然拉着着神经,在画面亮起的瞬间,她努力地露出了笑容。
刘扬扬看着她,一时竟有些不敢说话,他调整坐姿,略思考了一下:“所以——那个传闻是真的?世青赛——”
罗渽珉抿着嘴点头。
“……你怎么样?”
“——可能不止是大奖赛,”罗渽珉垂下眼苦笑,“我发育了,扬扬。我长高了,变重了——医生说我必须躺在床上度过这段日子——不止是受伤,还有腰间盘突出,我——我感觉我的身体正在变得陌生,而我没法控制它。”
这一切对于一个花滑运动员来说是致命的,她的职业生涯可能被迫提前结束,而她才十六岁——韩国算法的十七岁。
“领队说等我身体情况再好一点,会帮我联系国外的运动康复机构。”罗渽珉吐了口气,“我有点害怕,扬扬。”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冰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技术倒退带来的心态失衡,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竞技状态,罗渽珉不敢细想。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教练,安慰妈妈,安慰身边的所有人,直到刘扬扬的这一通电话,她终于逼着自己吐露心声。
刘扬扬,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是最开始就支持她的粉丝,也是她……寄存年少绮梦的对象。
她凝视着他,试图解读刘扬扬的想法,像是在窥视一面通往外界的镜子。领队姐姐嘱咐她不要看社交媒体、博客和论坛,罗渽珉乖乖照做,然后未知把恐惧扎进她的脑袋里。
鼻腔涌上酸涩的感觉,被红外线灯照射到的皮肤微微发热,罗渽珉从屏幕上移开视线,落在有些生锈的窗框上。仙人掌的顶上开了一朵小花。
她最终还是先飞去了拉斯维加斯,和他去看了七彩山,他们在赌城迷幻的霓虹灯前停下脚步,司机不愿意带他们进去,他们就靠着车聊天,看着司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