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时悦应该还在闭关。
晚上十点，远在海城的时悦刚结束完一场考试，解散后，她拿到自己的包，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先是给顾航发了几句话，然后看到好闺蜜的对话框上有红点。
她点进去看，念念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不过那时候她在考试，没接到。
她边往住的地方走，边点手机，热闹的马路上，响起秦念的微信铃声。
没响多久，被接通。
将手机放在耳朵边，时悦开口:“念念。”
坐在床上的秦念手撑着下巴，手机放在被子上，打开免提。
“悦悦，刚下课吗？”
“是呢，考试刚结束，我正要回住的地方。”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自分享近况。
说得差不多了，时悦才想起来问秦念为什么给她打视频，毕竟她们一般打语音电话更多。
于是她开口问道:“念念，你打视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时悦说完这句话，手机里一片沉默，时悦没有在意，等待的同时她东张西望，看看附近有没有夜宵卖。
看到了，时悦看到了一个流动摊贩，似乎在卖炸串，她小跑过去。
跑起来的时候，耳边也传来了秦念的声音，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你现在还在外面吗？”
时悦已经跑到摊子面前，声音带点喘，“在，我现在在买炸串。”
“少吃点，注意点嗓子。”因为时悦喉咙不太行，所以油炸食物这些她们出去玩点了也不能让她多吃。
然后她又开口道:“那等你回去，给我打个视频。”
时悦左手挑选串，右手举着手机，听到秦念的话，她点点头，但想到秦念看不到，她说道:“好，我就买几串，什么神神秘秘的事要打视频说。”
“先挂了，等下你再打回来。”
“好。”
说完，秦念挂断语音通话。
她倚靠在床头，视线盯着手机，脸上带着思考，思考她等会儿要如何和时悦开口，是娓娓道来还是直截了当，她得想想。
十点半，秦念刚才厕所出来，就听见她手机震动响铃，时悦打来的视频，秦念上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点击接通。
时悦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秦念放大窗口，正好看到时悦把炸串往嘴里放。
嘴里含糊不清，不过秦念还是听到了那句念念。
秦念开口:“慢点，吃完再讲话。”
等时悦把嘴巴里的东西吞咽下肚，她兴高采烈地冲秦念打招呼，“念念，好久不见，我怎么觉得你瘦了。”
“是吗？”
秦念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高兴，她还怕她旅游一趟胖了，等下开学老师检查不好搞呢。
“是是是。”时悦点头，又把炸串放进嘴里。
看见时悦吃东西，秦念念叨她，“你买了多少，我看看。”
接着镜头一转，桌子上放着四五根竹签。
还好，在接受的范围内，秦念叫时悦把镜头转回来，打算开口说那件事。
听到秦念要和她说个大事情，时悦瞬间来精神了，凑到手机前，洗耳恭听。
秦念酝酿了半天，就说了几个字，“呃，这个事情就是……”
时悦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情绪都跟着起来了，看见秦念这么墨迹，她赶紧喊道:“念念，快说。”
做好心理建设，秦念终于开口:“程泽给我表白了。”
说完，她还紧盯着屏幕，想看到时悦震惊的表情。
结果，时悦听到这句话，什么表情的没有，“陈泽啊，他喜欢你不是人尽皆知吗？就你傻乎乎地把他当同学，怎么？他终于忍不住向你表白了。”
时悦说完一大段，吃了口炸串，一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地看向秦念，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此程泽非彼陈泽。
“陈泽？”这下轮到秦念惊讶了，陈泽是她高中同学，高三的同桌，很温柔的一个男生。
当初听到程荔哥哥叫程泽的时候，时悦还和她暗暗讨论过是不是名字里有泽的人都长得好看。
陈泽的名字出现，秦念就知道时悦听岔了，她先是疑惑了一下陈泽什么时候喜欢她，然后抛在脑后，逐字逐句地对时悦说:“是程泽，不是陈泽。”
说完她继续等待时悦的反应，果然，只见时悦刚拿起的炸串啪嗒一声掉回桌上，她瞪大眼睛看向秦念，一脸不可置信。
就这么静止了几秒钟，时悦那边传来一阵咆哮声，“念念，你说谁，你再把那个名字说一遍，谁？”
一看时悦就是不敢相信她耳朵听到的名字，秦念无可奈何地开口，重复了三次，“程泽，程泽，程泽，枝枝的哥哥。”
然后她补充一句，“就是你敢想又不敢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