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这些天天热,许文前些日子恰好在店里放了些预防暑热的草药,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匆忙去后厨给人熬起了药。
歇息了好一会儿,那人可算是缓过神来了,扶着椅子便要起身,口中还在念叨着孩子。
“婶子,你放心吧,那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吓着了。”林欢过去将人扶起来,又让人倒了杯温盐水过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女人还是不放心,不停地张望,寻找孩子的身影,在看见屠郎怀里的奶娃娃后这才拍着胸脯顺了口气,接过林欢递来的水喝了下去。
别看屠郎瞧着五大三粗的,倒是挺会哄孩子,怀里的小孩没多久便止住了哭声。
看人已经没什么大碍,林欢这才放下心来,“婶子,你家住哪的?我差人将你送回去吧,你这带着个孩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婶子的家就住在不远处,又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碗许文熬的解暑药,林欢便和屠郎一块将人送了回去。
家中的摆设有些简陋,不过收拾得却非常干净。
路上闲聊了几句,林欢才得知,婶子姓赵,也是柳家村人,前些年才跟着丈夫搬来了镇上。
今日出门,是因为家中的冰窖不知出来什么毛病,去年囤的冰块都已经融化了,她和孩子在屋里待着都有些受不了,便想找丈夫商量商量去吴家找人回来制冰。
这屋里头有些闷热,赵婶子进了屋连忙把门窗都打开,又去打了些凉水来给林欢两人喝,“家里就省些凉水了,林老板,你们莫要嫌弃。”
“赵婶子,要不待会儿我同你一块去吴家找人来吧,你自己一个人还得带着孩子,属实是有些不方便,到时候孩子就让我相公帮你看着。”林欢走了一段路,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将杯里的凉水喝尽才感觉好些。
赵婶子有些犹豫,眼神担忧地看向屠郎,眼前这人长得人高马大,哪里像是会哄孩子的,“这……”
“婶子你放心吧,你这孩子好哄,要是出了啥事,我脚程快,到时候去吴家找你便是。”屠郎瞧了一眼已经睡熟的孩子,林欢不会带娃,但谈生意这块却比他有能耐,陪着婶子去找吴家人正好,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留下来给看看孩子。
“嗯嗯,对,刚刚这小娃娃被吓着了哭闹不止,还是他给哄住的。”林欢笑道。
“是吗?”赵婶子听后有些惊讶,刚刚见屠郎将孩子交给自己,还以为他是顺手帮林欢抱了会儿孩子呢。
在林欢的再三保证下,赵婶子这才放心将孩子交给屠郎,同林欢一起去了吴家。
到了吴家,两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为了方便镇上的百姓去找他们家制冰,吴家特意盘下了旁边的一家铺子,这天气热,别的店铺都鲜少有人光顾,偏偏吴家的铺子,门前排了一条长龙,瞧着好不壮观。
“怎么多人?”赵婶子也是头一次来吴家这块,瞧着面前的场景顿时瞪大了双眼。
林欢也有些不解,但联想到屠郎同自己说过,今年夏季比往常炎热,怕不是有不少百姓家中囤的冰在此时就化了,所以吴家才会来这样多的人。
排了许久的队,才到林欢和赵婶子,刚进门两人便被迎面而来的冷气惊讶到,吴家人在店里放了不少冰块,这店里的气温比外头低了不少,简直是个现代的空调房。
“要制冰的,都去那边排队,一个一个填表啊,然后来我这交定金。”坐着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林欢上次见过,跟着吴三贵一块来打砸过蛋糕店,这会儿他面前放着个装钱的小箱子,填了表的人便将钱放进里头。
“吴老板,这制冰的钱怎么又涨了,去年还是五两银子,今年就涨到了十两?!”前面排队填表的人看着表上的价格惊呼。
“什么?!十两银子!”后头的人探头去看价格,也是被吓了一跳,去年冰雪化得快,他家中没囤够冰,便想着来五两来制冰,家里省吃俭用才攒下这么五两银子,可这制冰的价格怎么会长得如此之快。
吴三贵正清点着账目,闻言便是一个藐视的眼神看过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物价年年涨,我这制冰可是技术活,材料费人工费那样不要钱,再不涨价,我难道要去喝西北风啊,请不起就别请,等今年冬天自个去囤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