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魂。
就算没有外物刺激，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后的鬼胎离堕化也不远了。
谢之情记得，最长的那个挺了一年半彻底失去了理智。郁弥的话，沾了太多的血，估计一年都撑不到。
谢之情拍了拍手，转过身，朝林半月的方向走来，说道：“出来吧。”
林半月讪讪地抬起头，和小师妹的视线对上了，她站起身解释：“我不是有意偷听。”
微凉的触感贴在手腕处，谢之情凑近了些，给她系上了红绳。
贴在手腕处的正是护身石，红绳从护身石顶部的洞穿过，护身石的右下角刻着个“林”字，石身散发着莹润的光，被涵养得极好，简直脱胎换骨。
若不是那被摩挲得光滑的“林”字，林半月都不敢认。
注视着林半月，谢之情问道：“你不去么？”
林半月从护身石上挪开目光，茫然：“去哪儿？”
谢之情笑着道：“你来不就是为了给师父师兄告别吗？”
“对！”林半月恍悟。
担心赶不上，林半月显得有些急迫，她风风火火地离开，很快便浓缩成谢之情视野中的一个小黑点。
接着，小黑点逐渐变大。林半月又风风火火赶了回来，急急地拉住谢之情的手。
谢之情还没开口，便见林半月左颊边浮现出一个小酒窝。林半月杏眼亮晶晶的，说道：“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