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受归一师父吩咐,给瞿亦和向迹一人发了三支香。两人虔诚地烧上香拜过菩萨后向迹问瞿亦:“听说这里还能祈愿是吗?”
“可以啊,”瞿亦将他上下一打量,“难道你刚刚拜的时候没有想着心愿吗?”
向迹意有所指:“我想要可以写下来的那种。”
如此,向迹也在折纸孔明灯上写下了自己的祈愿挂到了内院树上。
小孩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插着一个网兜出来了。
“哥哥,小亦姐姐,你们要不要去山上玩?”
“好啊,”瞿亦正有此想法,她问小孩,“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学啊?”
小孩:“我过敏啦,师父帮我跟老师请了假。”
瞿亦就看见小孩脖颈周围果然起了红色的疹子,看着就怪痒的。
“那去山上没事吗?”
“没事,”小孩说,“涂了药的。”
告别归一师父,三人继续往山上徒步行去。
小孩熟悉山路,于是带他们走了一条泥土小路,是顺着泉水往上攀的,虽陡峭,有些地方还不好落脚,只能涉水而过,溅湿了裤脚,但一路却别有一番风景。
三人在泉水边暂且歇脚,圣泉水不仅清冽可以直接饮用,水里还有小鱼,运气好的话还能逮上一两条,而小孩带网兜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小孩把箩筐放到岩石上,撸起裤脚拿着网兜就跃跃欲试着踩进了水里。
瞿亦也起了玩心,不求捕鱼,只求一乐,也跟着撸起裤脚下到水里。
“亦亦,你小心点,水里的石子有青苔的,滑。”向迹在岸边提醒。
“没事。”
瞿亦踩水踩得舒畅,还帮着小孩捕鱼,可鱼在水中游动得太灵活,轻易就能从手心里滑走。
一大一小两位戏水顽童越走越远,水道自成一系,向迹在岸边追着竟无路可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弯消失在了山背面。
“亦亦!”
向迹喊了声,声音被山风吹散,他好像遥遥听见瞿亦让他快跟上。
向迹怕两人再走没了影,回头把小孩落下的箩筐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杂草丛生的无人开辟地心急地前进。
边往前走他还在边呼唤瞿亦和小孩,以期能得到两人的回应。
没走上两步向迹就发现他走到了绝路,想再往前通过就只能走水路。向迹没犹豫地下了水,这才感到脚底冰凉,石子还硌脚,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能玩的那么开心的。
“亦亦,你在前面吗?”
淌水绕过一道弯,向迹总算得到了回应。
“这边!”
向迹心里一喜,寻声而去却又紧接着听到一声急呼。
“啊!”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向迹怕出意外,一边大声问一边急步逆着水流赶去。
等向迹看见瞿亦时就见她正沮丧着,回头委屈巴巴地向他看去:“到手的鱼跑了。”
瞿亦甩了甩手上的水两手空空地坐到岸边,向迹向她走去,好笑着忍不住上手捏了下她白花花的脚丫子。
“徒手就想抓鱼,鱼不跑才怪!踩这么久的水,不冻脚吗?”
瞿亦往回缩脚,坐成了个盘腿的姿势,她指挥向迹:“我就想要鱼,你去抓一条,那边有很多。”
说罢她给向迹指了个方向,去她所指的地方要下一道坎,坎下聚的是更大片的水潭。
“有吗?”向迹挑了下眉毛。
“有的,你快去看。”瞿亦催促道。
向迹正有些奇怪,觉得瞿亦突然的要求有那么些不合理,但又因为难得见瞿亦要求他干什么,为了满足她,向迹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看,抓不抓得到鱼再另说。
“那我去看看。”
瞿亦看着向迹朝那边去,嘴角弯曲了一个弧度。
向迹下到水潭,水没过了他的膝盖,他弯着腰在水里寻找着。
“这里都是手指粗细的鱼,逮回去也不顶饱啊。”
瞿亦擦干净脚,穿上鞋从岸上走到他对面。
“肯定是你眼神不好,我这都看见好几条在游了,你再去里面看看,要不然就是你把它们都吓跑了。”
向迹无奈抬头向岸上的女孩看去,又认命地转身往前摸去。
鱼不鱼的,只要他的小蘑菇开心就好!
“看没看见啊?”瞿亦踮着脚伸长脖子眺望。
“好像看见了。”
正好一条鱼摆尾在他面前晃过,向迹静待时机迅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