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大人也应该积极一点。”
凯茜完全听不出艾伦话语里的期盼,她满不在乎地又塞进一口酱汁肉排,咀嚼几下咽了下去,“我马上就又要离开了,没必要去结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罢,端起手边的葡萄汁,灌了一大口。
想到凯茜又要离去,艾伦感觉心口有些发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凯茜大人的动作,他知道凯茜大人也不愿意离开十三区,只是不得不离开。
凯茜不再说话,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美食,但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开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艾伦感到很不适应,他突然站起身,“大人,我去拿点吃的。要给您再拿点什么吗?”
凯茜偏头看看他,“给我拿两个蓝莓馅饼好了。”艾伦应声走开。凯茜放下刀叉,低声叹息,她好像有些情绪化了,结果让艾伦的心情也变差了。吃过东西之后,再拉着艾伦去跳几支舞好了,凯茜想。看着大厅中央来来去去的一对对佳人,凯茜无聊地想打哈欠。说是迎新晚会,其实也就是富人社交大会,真佩服莉莉丝能跟着福兰特一个个地认识过去。注意到莉莉丝一杯杯向那些人敬酒,凯茜皱起眉头,喝那么多可别醉倒了。就在她一边观察大厅里其他人的行动,一边着艾伦回来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那人穿过重重人群向这边走来。那不是……看着金发青年大步走近,凯茜站了起来,“杰克?”
杰克一身香槟色西装,显得贵气十足,一路走来倒还吸引了几位女性的视线。可惜杰克的眼里就只有坐在角落的凯茜,发现凯茜注意到自己之后,他的步伐愈发急促起来,几近小跑。“凯茜!”经过了数月的担忧,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杰克无法一把抱住凯茜,双臂紧紧地箍着凯茜的肩膀。
在杰克还没到面前的时候,凯茜就已经认出了他,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担忧、紧张,还有欣喜。凯茜也说不清楚自己在那时候想了些什么,反正结果就是她愣着给杰克抱了个满怀。凯茜的个子本就高,穿了高跟鞋之后便比杰克高了几公分,杰克的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她可以感受到肩部温热的呼吸。因为两个人抱在一起,准确说来是杰克紧紧抱着凯茜,凯茜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杰克的异常。“你哭了?”凯茜有些吃惊,这不至于吧。
“我没有。”杰克矢口否认,声音听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对。交叠在凯茜背后的手掌偷偷上移,他拭去眼角的泪花,不想让凯茜知道自己软弱的一面。
以凯茜的感知力哪里会不知道杰克的小动作,不过既然杰克否认,她也懒得拆穿他。只是被人抱着让凯茜觉得不舒服,她挣了两下,却被抱的更紧。面对老朋友,凯茜也不好暴力挣脱,“你放开,这样像什么样子。”
凯茜语气平淡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虽然杰克很想耍耍无赖多抱一会,但见好就收是很重要的,他不舍地放开了手,嘴里嘟囔着,“总觉得一放手你就又要不见了。”
“你怎么会来这?帕金森先生知道你跑来十三区吗?”凯茜坐回椅子上,示意杰克坐下说话。
杰克乖巧地在凯茜对面坐下来,“自从知道你在十三区之后,我就让人注意你的动向,不是监视你啊,我只是,只是……你知道的,我很担心你!”说着说着,杰克突然握住了凯茜搭在桌上的手,他壮着胆子直视凯茜的双眼,“你在十月的时候突然失去了踪迹,父亲也派人帮忙一起找你,却迟迟没有你的消息。前天知道你回到十三区,我就马上出发来见你了,没想到今晚才到,十三区也真够远的。”
凯茜眉毛一挑,问杰克,“帕金森先生同意你过来了吗?”
“我给父亲留信息了……”杰克脸一红,在凯茜的注视下吞吐着说出实情,看到凯茜眼里的不赞同,他马上摇着凯茜的手开始耍赖:“哎呀,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你啦,父亲一定会谅解我的!”
凯茜稍一使劲就把杰克的手撇开,“谢谢你来看我。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起初听到明天就要走,杰克垮下笑脸,但听到后面他又笑起来,他眨着眼睛问凯茜,“你亲自送我回去吗?”
“是。”凯茜点点头,看到杰克开心的笑脸之后她感到很无奈,忍不住捂着额头,“真亏你一个人就跑过来了,凯文肯定被骂的很惨。”
“嘿嘿,回去之后请他喝酒好了。”杰克不好意思地挠头,每次他惹麻烦都是凯文善后的。
话说艾伦转了一圈之后端着两个盘子慢吞吞地走了回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下定决定等下邀请凯茜大人再跳几支舞,却发现原先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金发男子,而且和凯茜大人谈得很不错的样子。看着凯茜虽然平静但比平常放松的脸庞,艾伦差点把盘子掉了,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感。他努力冷静下来,端着盘子向相谈正欢的两人走去,“凯茜大人,我回来了。”
凯茜朝艾伦点点头,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太自然,“你怎么了?”
艾伦动作僵硬地放下盘子,然后转头问凯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