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华人助理离开之后,司梦言有些懵懵的在沙发上坐下了。
酒店房间挺大,放在屋子中间的床也很大。
但只有一张。
司梦言今天出门只穿了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脚上一双米色帆布鞋。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是按照最普通最不起眼的方式穿着的。
利诚把助理带来的旅行包放到她旁边,说:“这是他们让女同事去买的一些日用品,你打开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司梦言把旅行包的拉链打开看了一下。
里面的东西虽然都是旅行装,但种类还是挺齐全的。
她扒了一阵,从里面掏出了一件睡裙,拆了包装,抖开,想看看款式。
突然,一个巴掌大的粉色包装袋从里面掉了出来。
司梦言捡起来,发现这不是粉色的包装袋,而是一个透明的包装袋,只不过里面的“衣服”是粉色的薄纱材质。
她顿时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司梦言把这个小包装袋又立刻塞回了包里,同时下意识地看了利诚一眼。
还好,他什么也没看到,正低着头翻他自己的行李箱。
呵呵,“他们的女同事”考虑的还真周到啊。
司梦言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手里的这件睡裙,最好别再给她来什么奇怪的设计。
这件款式是正常的。她松了口气。
除去睡裙,里面还有几套未拆封的内衣。
司梦言找齐了东西,她就准备先洗澡了。
今天奔波了一天,流了许多汗,被湿湿的海风一吹,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腻。
“我先洗澡了。”她开口说道。
“嗯?”利诚胡乱地在行李箱里整理的手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好。”
司梦言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利诚解开两颗自己棉麻衬衣衣领那的扣子,走去了酒店窗边,打开了窗户。
酒店的位置靠近马累岛海湾那,在窗户这隐约能看见夜晚墨蓝的大海海面,酒店楼下是一条窄窄的街道,不时有出租车和电瓶车经过。
眼睛看着窗外,可是耳朵里却清晰地听见了卫生间传来了清晰的花洒水声。
海风拂面,利诚只觉得更燥热了。
他又关上了窗户。
司梦言很快就洗完了澡,一阵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后,她穿着睡裙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我洗好了。”她跟利诚说。
利诚仍然站在窗户那欣赏着夜景,他从窗外收回视线,说:“好,那我去洗。”
“嗯。”
司梦言趿着拖鞋走去旅行包那,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旅行装的护肤品。
这套护肤品竟和她自己平时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司梦言觉得按照利诚的细心程度,这有可能不是巧合。
……
利诚洗好了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垂着头,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悄悄用余光看了下房间。
司梦言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没发一言,只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喝了几口水,找到充电器……
瞎摸了好久之后,他才躺倒了在床的另一侧。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今天他们事先没有开口讨论过今晚到底要怎么睡的问题。
甚至今天的酒店房间里明明有一个足够单人睡的沙发。
他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又十分有默契地保持着最大的距离——宛如两个结婚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司梦言锁了手机屏幕,放在了床头柜上。
利诚起身把顶灯关了,屋内只剩下两盏暗暗的壁灯。
利诚问:“灯要关吗?”
司梦言:“不关。”
利诚躺了下去,说了声:“那晚安了。”
司梦言也轻声应道:“嗯,晚安。”
道过了晚安,可是谁也没有睡意。
司梦言今天本就在飞机上补了觉,洗完澡之后加上时差的原因,她更觉得神清气爽。
过了一会儿,利诚翻了个身。
司梦言轻轻起身,伸手按了开关,把剩余的两盏壁灯也关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们俩躺在各自的一侧,暗色中,两双眸子都亮亮的。
利诚想起刚才司梦言进酒店房间时懵懵的表情,像只茫然不知所措的小鹿,他突然有点难受了一下。
想开口抱歉,却又开不了口。
话到嘴边,他问:“那个旅行包里的东西还缺什么吗?”
“暂时没觉得缺什么。”司梦言平静地回答,语气听不出来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