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人越发酸了。这茶我喝不惯,既然不醉不归,不如我去捕些鸟儿来,晚上咱们烤着吃。”
昭明公子笑道:“小狐狸,我那湿地丛里藏着一味入梦草,能造万千幻梦,最适合梦中修行所用。你不如去寻一寻,对你却有绝佳的好处。”
小玉衡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奇道:“奇了。我这双面幽狐梦中修行的本事,可是个绝密。你区区凡人之身,怎会有这样的见识?”
寒霜笑骂道:“书中自有黄金屋。昭明公子能藏万卷书,自然识得你这小狐狸的真身。还不快去找你的入梦草去。”
小玉衡喜滋滋地跑远了,藏在那草丛里,转眼不见了踪迹。
昭明却向寒霜问道:“姑娘,你今日怎么不与那位白公子在一起?”
白公子?叶风与卫九霄俱都望向寒霜。
寒霜也甚是惊疑,想了想,难道他说的是白泽?
随即试探着反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位丹凤眼,长剑眉,下巴尖尖,银冠束发,会引雷电的公子么?”
昭明点了点头。
果然是白泽!
寒霜笑道:“奇了,你怎么认得他?又怎知我认得他?”
昭明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寒霜,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感,半晌方道:“这么说,当年的事情,你全都忘了?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间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
卫九霄将一杯香茶送入口中,淡淡接道:“哼,你与她说这些可谓对牛弹琴。她是个糊涂美人,向来记性不好。再大的情意也能忘得一干二净,再亲近的人也视同陌路。”
“呃,卫少说的是昭明还是他自己?”
寒霜既惶恐又愕然,忙向昭明讨好陪笑道:“昭明公子,对不住了,当年的事情,我只想起来一部分。既是故人,不如劳你说与我听听。”
昭明哑声笑了,将琴下一只折扇拾起,起身对着那湖光山色,似乎颇觉有趣,摇头笑叹道:“你这副讨好陪笑的模样,倒与当初一模一样。”
顿了顿,方提醒她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年纪尚小,极爱惹事生非,经常在外面打架胡闹。有一次,你与那白公子将几个泼皮无赖使个法术定在路边,足足晒了三天三夜?”
寒霜自然记得,忙点点头。
叶风禁不住笑了,悄悄扯一扯寒霜的衣袖,一字一句道:“嗯嗯,极爱惹是生非,经常在外面打架胡闹,你对她的评价还真是别致。”
寒霜脸上一红,睁着两只大眼睛,直直盯着昭明,盼他多说一些旧事。
昭明微微一笑,摇摇折扇,继续提醒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与那几人打斗之时,还有一人曾在人群中为你喝彩来着?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冲上前去帮了你,正与一人撕扯之时,白公子赶到,以为他也是欺负你的人之一,错手给了他一掌。是你拦在他身前,为他解释一番,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寒霜脑中瞬间记忆闪现,大喜道:“我想起来了,那人可不就是你。”原来昭明公子竟然真是位故人,还是非常亲近的那一种。
她眉飞色舞冲上前去,激动地抓了他袖子,调皮嗔道:“既然我们有这样深的渊源,当日你见了我的车,为何不过来叙话?哼,定是这些恋慕你的少女们娇惯坏了你,在我面前,你竟然也托大了起来。”
昭明低头道:“我当日……我当日见叶公子坐在你身侧,你二人笑语盈盈,成双成对,怕是不便打扰。”
寒霜此时离他甚近,一眼瞟见他手中折扇,上面绘着一幅美人,穿着紫衣衫子,梳着两只惊鸿髻,边上一匹骏马,似乎是自己幼时的画像,不禁拍手乐道:“我还记得,当年,你受了伤,连衣服都撕破了。我便做主跟着你一起回到家中。哪知你父亲母亲见你外出打架极为不悦,罚你跪在堂中挨板子。
还是我扑上前去抱着你,替你求了情,那板子才没有打在你身上呢。我背上倒是挨了你母亲一记打,可真疼啊。对了,你这扇子却是何时所画?”
昭明却脸上一红,不欲给她细看,抬手要躲。寒霜哪里肯答应,围着他身体上下左右争抢,好一番撒娇耍赖,终是将那扇子抢在手中。
展开细看之时,上面却另题着几句诗:“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无关风和月,相思不由人。”
寒霜怔住了,这诗中似乎颇有情意,配在她的小像之边,更显得意味深长。抬眼望去,正碰上昭明一双碧蓝如水的眼眸,深情款款对着她,欲言又止,魅惑诱人。
这份情意,是针对她而生的么?
寒霜轻轻抚摸着那折扇,语声渐渐柔软了下来,又问道:“我记得,你父母那时宠爱你得很,连带着连我都喜欢上了,时时邀我过去你家中玩乐。我幼时的玩伴,除了白泽,便只有你最为合得来了。
有一日,我们分别之时,约好去那玄武湖中泛舟。但那日不巧下了好大一场雨,伏昊老头却不让我出门。我想偷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