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来到h市警局报道,这是他第一天调来这个警局,任职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他先前是在京市的刑事侦查总队任职总队长,可是因为一些事情,被下放到这个三线城市,美其名曰积累经验。
郝云的旧部下都为他感到不值,但他本人倒并不是特别在意,在他看来,只要还能侦破罪案,维护公义,那么,在小城还是在首都,也没有什么区别。
局长浏览了一遍他的简历,很是满意,让他即刻就岗。
“小云啊,你的能力,我十分信任,我们这边就缺你这样的人才,咱们这个市,虽说不算繁华,但案子也不少,一定有你发光发热的地方。”局长拍了拍他的肩,笑容诚恳。
郝云颔首感谢,来到了刑侦办公室。
“各位早上好,我是新调任过来的郝云,大家可以叫我郝队,以后的日子还请大家多多关照。”郝云向同事们鞠了一躬。
一个短发女生笑着朝他伸手:“郝队你好,我是秦月,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moon。”
“好的,以后请多指教。”
“我叫廖智,他是方远,这边这个锅盖头是李勇。久闻京城有一位断案如神,心细如发的刑警,以后还要向您多多学习。”
说话的人身材高大,肌肉健硕,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则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李勇腼腆地笑了笑,顶着一个锅盖头,却出乎意料地长得十分清秀。
郝云摆了摆手:“谁吹得这么神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破案光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还得需要各位的帮忙。”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小廖接到电话,脸色变得严肃。
“郝队,有案子了。”
接到报案后,郝云立刻带队出发,来到了凶案现场——一个独居女性的公寓内。
“死者名为梅雪,二十九岁,女性,未婚,有一个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叫刘文华。死因目前来看应该是割喉而死,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报告出来。”
“现场没有搜掠的痕迹,女死者也没有被侵犯或者挣扎的迹象,在客厅发现了一封遗书,法证方面还要带回去化验笔迹,但照找到的其他字迹来看,很大可能是死者亲手所写。”
“死者应该是自杀身亡的。”小廖骑电动车过来,比郝队到的要早,将已经了解到的资料一板一眼地报告给了郝云。
很显然,他认为梅雪是自杀身亡的。
而郝云在小廖长篇大论的时候却一直盯着现场看。
现场有些血腥,女死者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紧闭。
她的喉咙有一处明显的割痕,飞溅的鲜血洒满了墙面,给现场增添了一丝阴霾。
而凶器则静静躺在她右手下方的地上,应该是死去后没力握住便掉了下去。
遗书平放在茶几上,上面大概是说自己遭遇了职场性骚扰,又和男朋友吵架,不想活了。
除了这封遗书,茶几上还有一瓶红酒,一个用过的红酒杯,以及一瓶打开了盖子的安眠药。
最为违和的地方是,女死者双手带了一副丝绒手套,身穿礼服,妆容精致。若不是确认她已然死亡,可能还以为梅雪只是正在拍戏罢了。
郝云盯着墙壁发了一会呆,又抬步走向了厨房,这是一个开放式厨房,刀架就放在砧板的左侧,很显然,凶器正是从这个刀架中拿出来的。
而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走进了卧室。卧室很整齐,布置也很精细别致,连右侧床头柜上的闹钟都垫了一个小方巾。显然,女死者是一位个性较为严谨的人。
小廖跟着郝云走来走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一头雾水。他见郝云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问:“郝队,这个case……是不是以自杀结案?”
“你太心急了。”郝云无奈一笑,他顿了顿又面容严肃道,“很明显,这是一起他杀事件,死者绝不是自杀!”
小廖一脸茫然:“有什么证据吗?有遗书,有凶器,连门窗都是锁着的,这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他杀呀。”
“你仔细看这个墙上的血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郝云指着沾满血迹的墙面,侧头问小廖。
小廖仔细靠近墙面看:“没有吧……唔……非要说的话,这个痕迹中间好像有一点空白?”
确实,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血迹飞溅的墙面上,有十厘米左右的一段间距是没有血的。
“这是因为凶手侧身站在这里割断了死者的喉咙,所以才挡住了飞溅的血迹,留下了这段空白。”郝云侧站在沙发背后,向大家演示。
“可是……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有一个衣架吧,郝队你看,这个衣架上也有血迹啊,可能只是单纯的挡掉了呢?”小廖指着衣架,也正是因为这个衣架,大家才下意识忽略了这段空白。
“衣架的宽度没有这么大,而且除此之外,凶手还犯了两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