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己不认识的孩子,他疑惑地看着阿罄道:“这孩子是?”
“我叫苏罄,沐大哥好。”阿罄上前一步,大方地介绍道。
“苏罄好。”炎沐朝阿罄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娘呢?怎么不见她?”炎沐没在人群里找到乌语的身影,便问道。
“娘今日有些不舒服,她让我告诉你去语心庭找她。”炎潇道。
该打的招呼都打了,一帮人簇拥着炎坤和炎沐进了府。
“爹,要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去见见娘。”炎沐还是不放心,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娘。
“好啊,你们也都去陪你们的娘吧。”
阿罄觉得知道当年秘密的应该有两个人,一个炎坤,另一个应该就是昀姨了。找炎坤打探消息简直就是找死,可是昀姨呢?她会不会告诉自己?可是总归还是试一下比较好吧。总不能一直赖在北漠不回家了,听说燕朝已经乱了,奶奶们也不知道过得如何。她一边想着一边往语心庭走去,昀姨这些年一直负责照顾乌语,想必也在那吧。
还没靠近便听到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那一声声带着撒娇意味的“娘”叫得阿罄心里堵得慌。长这么大,那声“娘”她却从来没有喊出来过,她只在梦中见过温柔的母亲,可即便如此梦里的也是一个远景,她竟连臆想都猜不到母亲的容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阿罄转过身斜插过小路朝另一边僻静处走去,一路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泪花。娘,阿罄想你啊。
阿罄一边走着一边昂着头,企图让眼泪自动落回眼里,她从偷偷学剑技起就告诉自己未来的她要像爷爷那般伟岸,眼泪只会让自己懦弱,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她不需要,她晨慕罄不需要!
一个人冒冒失失地在后院乱走,却没想到迎头碰上了阿昀。原来阿昀被乌语派去厨房端新的点心也从这条路过。
“阿罄,你怎么了?”阿昀疑惑道,她也是习武的,自然眼力过人。
“没事,昀姨。”阿罄刚想逃开,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推测。她侧耳细听,周围应该没有人躲在暗处,这儿又被假山、树木围着,一时半会应该没人。
“墨清。”阿罄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小声而清晰。
果然,阿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立马顿住,眼里闪现出的震惊大大超乎阿罄的想象。虽然阿昀强作镇定,可还是难以完全把握住自己的情绪。这个名字是个禁忌,永远不能再被触及。
阿罄在赌,她在赌阿昀嘴里的少爷便是墨清,那么阿昀和她的立场便该一样,她就是安全的;若不是,那么阿昀便应该毫无反应,她再随便胡编个理由蒙混过去。显然,她赌赢了。
“你……你……你是……”
“我的爷爷是墨凌。”既然已经决定找到那个秘密,最好便是坦诚。
“你是墨将军的孙女,可是……”阿昀眼里既有震惊也有疑惑。
“没错,我是爷爷捡来的孩子,我的爹爹确实姓苏。”
“原来,可你到这儿是来干嘛?”
“我来找清哥哥啊,昀姨。你能告诉我么?炎濋和我的清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要乱说,墨将军的孙子怎么会在这炎府,我要去夫人那了。”这个孩子不简单,在认不清是敌是友之前便敢于同自己摊牌。可是当初答应炎坤的事她不能食言,她不能再将墨清置于险境了。况那么多年过去了,墨清到底是谁还重要么?唯有活着才是最好的方法,至于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便随风消散了吧。
“你真的便如此么?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爷爷和奶奶为了这事十几年来一直郁结于心,他们所希冀的也不过得到一句‘你的阿清,依旧好好的。’,而你却连这么单纯的愿望都不愿满足么?”阿罄朝着阿昀已经走远的背影说道。
阿昀的脚步明显一顿,道:“今夜亥时,我在渝馆等你。”
要的便是你这句话,阿罄觉得等了十几年的事今晚便有了结果,实在是一桩喜事,便把先前想母亲的事淡忘了,笑着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