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主子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就是命她们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水底的宝石取来、地心的矿石挖出,她们也不得违抗。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去百味天香馆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百味天香馆的管事丫鬟见沫双与叶小曼来了,忙出来迎接道:“贵客来啦。”被她们这么一叫,沫双倒不好意思起来,一直垂着头不敢说话。叶小曼可不管,直接回过去道:“我们哪是贵客,若说贵,也是主人贵了才能显出客人的贵。”芝翠矫情道:“说的也是,也是……只有夭菊娟子贵起来了,她手下的那些婢子才能贵起来。”巧红接着道:“可不是嘛,夭菊娟子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得道了,也带着她身边的……鸡犬升天。”缥冰果断地问:“稀客来这里必是有什么事,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也省得绕圈子。”叶小曼斜睨着她们道;“就怕我们主子要的东西,你们拿不出来。”芝翠急忙驳;“你这是何话?我们百味天香馆可是远近闻名的奢侈地,是某些文人骚客、达官显贵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只要你们需的是食物,就没有百味天香馆拿不出来的。”叶小曼冷笑三声道;“呵呵呵,既然说得这么好,你们就把春季的雨、夏季的露、秋季的霜和冬季的雪给我拿出来……等会儿啊,千万别将四桶水混出来充数啊。”过了半晌,才见巧红支吾:“你们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嘛,这世上谁能将这四样不相干的东西凑到一起呢?”叶小曼不屑道:“方才是谁说,只要是我们主子需的食物,百味天香馆都能拿出来……现在你们讲的大话就作不了数了罢,所以说这人啊不能自信过了头,一旦过了头就像洪水泛滥一样,不可收拾。” 听了叶小曼的话,巧红立马火了起来,大嚷;“小兔崽子,别以为有夭菊主子撑腰我就怕了你,本姑娘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说我们自信过了头,那就自己变出这四样东西来。”
叶小曼抿嘴一笑,随吩咐沫双到百味天香馆端出四口白瓷碗。沫双端给她后,她就把四口白瓷碗一一摆在了水晶圆桌上。“双儿,让她们先出去,一会儿后再让她们进来。”沫双跟芝翠、巧红、缥冰说了以后,三人异口同声地道出了一个:“你!”字。然后,巧红冷笑道:“好,出去就出去,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遂,叶小曼令沫双与自己一起去百味天香馆。叶小曼见百味天香馆各色奇特摆设和俱全的物品,不禁啧啧称“妙”,却转头对沫双道:“我要的东西不是这里所有的……哪里会有如油松、马尾松、红松、雪松、冬青之类?或珊瑚藤、旭日藤均可。”沫双回道:“这些浮萍堂深处是有的,但夭菊主子说浮萍堂近来不干净,令我们止步。”于是叶小曼对她道,“也罢,你去主子那先支些银两出来,然后去外头买些。我在这儿待着,免得被百味天香馆的丫鬟们说不是。”沫双应了声便去菊香闺寻夭菊娟子。
沫双刚进菊香闺门口,夭菊娟子就塞了一把银子给她,然后冷笑道:“是那叶妖精让你去我这儿拿银子的吧……她倒学会差遣人啦……去吧去吧去吧,等买到了四季常青的植物便叫她回来复我。”沫双听后,崇拜地望着夭菊娟子问:“主子怎知得的?”夭菊娟子掏出双喜百蝶轻帕潇洒一挥,嘻嘻道:“我是巫师啊!”话音刚落,却听菊香闺背后,传来大笑声,二人一惊寻声望去,却是吴海雄吴大人。只见他阔气地走了出来,对着夭菊娟子道:“宝贝儿,你还研究旁门左道,可不知你对道家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研究的如何?我呢是见你喜,不见你则怒;知你心意哀,不知你心意则惧;思你时爱,没你时恶;你这么个天仙在我面前真让我□□焚身啊!”被男人这般惦记,夭菊娟子自是得意,于是臊情地扭到吴海雄面前道:“俊哥儿,我是眼观你见色,耳听你聆声,鼻嗅你知香,舌舐你晓味,身试你感触,意会你懂法。”然后自忖:你横竖像个大肉猪,我讲得只是怎么捕、怎么烧、怎么做、怎么看、怎么吃、怎么品。吴海雄听了夭菊娟子说的一席话,简直痛快欲死,不禁心翩翩然道:“原来宝贝儿也跟我这般意淫。”夭菊娟子“啐”了一口道:“你可别得意非凡了,我意淫是意淫,可意淫的却不是你。”吴海雄问:“那是谁?”夭菊娟子挥了挥双喜百蝶轻帕无限深情地唱了起来:“望百味闻天香,美人如花,弥漫艳景。怎知他心似磐石,不动摇。似水柔情,落花有意;佳人心计,颦笑间,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任凭谁也断魂。可笑,风流如他,狠心至斯,不瞧绝色一眼。目空一切,负手临风,就是自傲无双也令人入陷。渐上星霜,雨打瘦菊,多情怎堪无情伤!不甘无情,念柳郎,神情竟柔,才知吾,芳心已丢,便是断肠。”吴海雄虽未明白夭菊娟子唱得是何意,可听她早有意中人藏心间,便气道:“这厮有什么好,敢夺了姑娘的芳心,赶明儿见着他就揍他个七八十拳的,让他还敢不敢猖狂。”夭菊娟子掩嘴笑道:“你要是见着他,真该替我揍他个七八十拳的,最好绑了他来见我。”吴海雄拍了拍胸膛大囔:“做姑娘的贴身护卫是我吴海雄的福气,我这就按姑娘的意思去抓他个王八羔子的。”他们又调笑了一番,紧接着,吴海雄离开了菊香闺去了百味天香馆。
待在百味天香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