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不忠,终生不用。
两年的感情如同易碎极美的玉,可观可触却不可玩乎。
随着定情之物的破碎,两人的感情等来了宣判的那一句。
“我们结束了。”
楚新凉苍白的脸上,决绝地扔下一句,“行啊!”
莫洛眼里满是怜惜,轻柔地抚摸楚新凉乱糟糟的黑发,安慰道:“没关系!亲爱的,以后还有我陪你呢,我会一直陪伴你的哦。”
穆青晚站直身子,步履轻盈朝着莫洛的方向走去,笑意不达眼底,“三儿小姐,是不是我一直不发火,以为我是一只温柔软弱的小猫咪呀!”
莫洛眼神不满地瞪着她,似乎是对她的称呼感到恼火。
高挑的身影在她的面前站定,一片黑影遮住眼前的白光。
穆青晚白皙分明的手钳住她的下颌,逼着莫洛仰头直视她的双眼,吐气如兰地宣告:“三儿小姐记住了,垃圾是我不要的,你喜欢捡就捡好了。”
她弯下腰,微凉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吐出字,“三儿永远是三儿,哪怕成功上位也是哦,还有……记得自己的身份……不光彩偷来的,要时刻警惕被下一位四儿小姐顶上。”
姣好的面容上,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上赶着做三儿的小姐,我是第一次见呢,果然掂量过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你不会以为给男人介绍资源,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莫洛瞪大双眸,胸腔里压抑的一股怒火,反问道:“是你先不要他在先,尽挑着我的错误来指责我,难道男人没有错吗?话不必说得如此难听,他愿意对我感恩戴德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反正你们现在也分手了。”
穆青晚闷笑一声,寒眸如冰冷的雪花,冷漠地盯着她,“你说的没错,男人也有错,但三儿小姐你确实参与其中了,罪逃脱不了,不必把自己摘干净。”
呜呜作响的寒风拍打透明的玻璃窗户,在气氛凝固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紧张。
最终,顶受不住的出楚新凉败下阵来,“莫洛,你先回去吧!”
莫洛惊愕地侧过头,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他复述一遍,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莫洛生气地扔下包裹湿发的白色毛巾,推了一把穆青晚,走到玄关处套上淡粉色的长款羽绒服,愤然地摔门离开。
穆青晚脚下踉跄,差点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纤细的腰肢忽然多了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她。
她脸色发沉地甩开,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来没想过电视剧里的剧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以我对你的了解,指责只会降低你的愧疚,远不如愧疚与良心不安更具有惩罚性……不由将指责地问话语交给大众评判。”
转身回到原来端坐的沙发前,提起厚重的锦木盒,离开客厅。
门即开即关,仿佛那人匆忙进来,匆忙离开。
楚新凉仰头看向天花板亮眼的冷光,无声地叹息。
一段青涩美好的爱情,终究没能共度余生。
出了小区门口,穆青晚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寒冷的朔风刮过脸颊,生冷的疼。
街道两侧的小路上,不见行人的踪影,她仰头望向微黄烁亮的路灯,眼眶染上一层水雾,珍珠似的眼泪沿着眼尾落下。
还有十几分钟,就到零点了。
她告诉自己短暂的十几分钟,是情绪不稳定脆弱的她,过了零点她依旧是高傲的天鹅。
这段BE的恋情结束在无月的寒冬里,让自己短暂地哭泣,埋葬死去的爱情。
静寂无星的寒夜,一辆黑色奢华的迈巴赫停在路对面。
从车里出来的男人侧脸精致,挺直的鼻梁架着一副金色的无框眼镜,透出一股禁欲的清冷气息,腰腹狭窄,冷白的手臂挽起半截白色衬衫,矜贵又疏离的高级感。
修长的身影朝着街道的另一边靠拢,直到黑色的影子笼罩女人半边的身影。
向来耳尖的穆青晚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便猜到有人过来了。
她慌忙地抹开脸颊两侧的珍珠泪,装作无事发生地抬步离开。
“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