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女尊的身份一日在肩,她内心深处便不敢真的不管不顾。不管多痛,都只能咬牙继续。
“恭迎尊上。”门口的仙侍们齐齐跪地叩拜。
“尊上,翊王殿下昨日来过,听闻您闭关便未曾打扰,但千叮万嘱若是您出关了便告知他。您看是否需要卑职去请殿下?”羽效问。
“不必了,我去找她吧。”泠枢道。两人同住在冥界的行宫内,只是分了不同的殿宇,本也不算太远。
“听说紫音天女早上来了。不如卑职先遣人去通知一声。”羽效又提醒。
泠枢停下步子思索一下,“罢了,那便不打扰他们二人了。”说罢掉头向行宫大门走去。
“禀尊上……九乾宫仙侍求见。”没走出几步,又有侍从禀报。
“九乾宫?”羽效道,“战神宫里的仙侍?可知何事?”
“她只说是奉了战神之命有要事禀报……”
“呵!”泠枢冷笑一声,“今儿这行宫还真是热闹……”说罢便转身回殿了。
“带她来偏殿吧。”羽效告知侍从。
那九乾宫仙侍来到偏殿,行色匆匆。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禀告:“参见女尊……盈语欺瞒女尊,请女尊降罪……”
泠枢很久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饮茶,连眼皮都没抬。
殿内鸦雀无声。
稍过一会儿,盈语见上面那位毫无反应,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微微抬头想看看情况。
“大胆!”羽效一声喝止,她方才又把头贴回了地面。
“尊上未开尊口,你也敢抬头?”
泠枢这才慢悠悠说一句:“盈语……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
“是,女尊……”盈语答,“妾身蒙战神垂爱,允妾身在九乾宫战神身边做事……之前在了机殿门外,妾身有幸一睹尊上真容……”
泠枢怎会真的忘记了这个名字,只是心中不快故意磨她一磨。谁知听她这么一介绍,心中更觉淤堵起来。
“你刚说欺瞒了本尊,意指何事?”她冷冷的问。
“尊上……盈语没有得到战神的命令,是自作主张来求尊上的……可是妾身真的不忍战神他……”盈语忽然啜泣起来。
“收起你那副样子!”泠枢道,“这里可不是九乾宫,本尊也不是战神。你要么抬起头来好好说,要么就出去。哭哭啼啼的听得本尊心烦!”
“是……”盈语抬起头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轻轻拭去眼泪。
“确实是我见犹怜,男人又怎会不喜欢呢?”泠枢心中想着。
“回禀女尊……我家尊上本就在大战中受了伤,后来又不知在哪里与人争斗,身上伤势颇重。他本该在九乾宫养伤,却又日日操劳不顾贵体,甚至自请来了冥界这苦寒之地。妾身实在放心不下,昨日专门带了药来冥界探望,战神却怎么也不肯让巫祝把脉,也不让妾身上药。妾身恐怕他伤势不好却又强撑,还请女尊去劝上一劝吧……”
“这倒是奇了……”泠枢道,“你家尊上受伤,与本尊何干?又为何要本尊去劝?”
“妾身虽在战神身边不过几百年,但日夜侍奉起居,见尊上时常对着一颗珠子喃喃自语,素日里也是随身携带,十分宝贝。后来从纯一仙君处得知那是女尊之物,便斗胆猜测我家尊上与女尊交情匪浅……”
泠枢“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案几上。
盈语赶紧磕头:“妾身的意思是,女尊的话,战神去论如何也是要听进去几分的……如今妾身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才斗胆来请女尊,您要打要罚,妾身都甘愿领受。”
泠枢沉默一下,只道:“你回去吧,这是战神自己的事,本尊也不便多言。”
“女尊……”盈语喊着还想求情,却被旁边的仙侍直接拖出去了。
“纯一……”泠枢心中暗想,“你连苍岭葳蕤都带她去了,还说是什么私域别苑,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