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虎脑，好奇心也是表里如一的重，两人刚出教室就忍不住问栗瑶，
“早上我看到你和宋老师一起来学校，你们认识吗？”
“那是我妈妈。”栗瑶说。
闻言，郑楠瞪大眼睛，撇撇嘴，“真是巧了，纪千俞的妈妈也是咱们学校老师，你们这些教职工子女真是爱钻空子。”
“钻什么空子？”
“教职工子女免费就读的空子啊。”郑楠耸耸肩，“你该不会以为晨曦小学那么容易读吧，外面传多少人花钱都进不了，事实上只是因为他们的花的钱还不够。”
栗瑶只注意到他话语中自己在意的部分，“教职工子女居然可以免费就读。”
被人忽视重点让郑楠情不自禁皱起眉头，想要再次强调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一波热烈的欢呼声从对面走廊传来。
一群穿着统一红白相间训练服、个子高矮不一的小男生，各个提着足球、背着挎包从操场走进教学楼。
这是学校的足球队刚刚结束晨训。
着装统一的人成群结队着走从第三方视角看就是颇有气势，他们的经过惹来了不少注目，同样浓烈的还有他们身上的汗臭味。
“我们快走吧。”栗瑶忍不住对郑楠说，推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后者忽然猛地转身。
“糟糕，忘记跟他打招呼了。”
郑楠满脸懊恼，一手抓着脑袋，视线牢牢集中在那群分不清谁是谁的背影之中。
“谁？”栗瑶也跟着回头看，只见那群红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我的好朋友，叫顾云深。你刚来不知道，他可是咱们班的风云人物。”郑楠说话的音调逐渐呈上升趋势。
“哦。”
栗瑶听到这儿不是很感兴趣了。
谁想到郑楠来劲了，“知道陆氏银行的陆言曦吧，”郑楠拍拍栗瑶的肩膀，语气中颇有种自豪的味道，“那是云深的妈妈。”
虽然这件事情在这所小学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面对新同学，郑楠还是忍不住化身科普员讲解道。
他盯着栗瑶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一丝惊讶和激动。
令人失望的是，那张脸毫无波澜。
“不认识，是谁？”栗瑶老实问。
郑楠倒吸一口凉气，“咱们珠州有名的名媛，陆氏银行的公主，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栗瑶说。
“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乡下来的。”郑楠表示理解一般地兀自点点头。
“顾氏的宾馆你总该知道吧。你们那禾山风景区肯定有顾氏旗下的酒店度假村什么的。”
栗瑶想了想，“没听说过。”
什么顾氏旗下的酒店，有她在禾山的名气大吗？
郑楠努努嘴，“那是你没注意，你回去问问你爸爸妈妈，他们肯定知道。”
或许是栗瑶脸上的不感兴趣实在是太明显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郑楠有点脸红，又提高音量忍不住继续说，
“我们的圈子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云深不喜欢交朋友，你贸然去找他他可能会不高兴。”
他说起话来简直不像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但脸上的胶原蛋白和神采飞扬中透露的愚蠢却实打实暴露了他的年纪。
“哦。”
栗瑶点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会去找哪个顾云深。
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吧，她想。
郑楠还在叨叨个不停，“...顾云菁可比云深脾气好多了，她是云深的双胞胎姐姐。我妈妈说过陆言曦是公主，顾云菁就是小公主。有人就借着顾云菁成功进了那个圈子，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郑楠的嘴喋喋不休，在栗瑶看来不过是在心里有多了两个不适合进入她好朋友名单的人。
什么小公主，不够普通，不能做她的朋友呢。
“快上课了，我们快走吧。”栗瑶催促道。
郑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电子表，大梦初醒般想起“主线任务”。
两人很快到教务处将栗瑶的校园卡办理成功。
栗瑶将校园卡收进口袋里，催促郑楠回班上第一节课。倒也不是她真的想上课，就是怕郑楠在自己耳边聒噪。
他们穿过教导处前竹林的石子路，一张卡片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反着太阳光。
郑楠幸灾乐祸，“肯定又是哪个倒霉蛋丢了饭卡，中午只能喝西北风了。”
栗瑶走过去将它捡起来，卡片正面印着主人的名字，
——“顾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