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平澜关,恐怕不出几年,西北危矣,大熙危矣。”
“平澜关陷落已是既定之事,但入主平澜的决不能是这两个人。杀了他们,给西北军争取些时间,未尝不能夺回关城。”
李相显愣愣道:“所以你宁愿以命换命……”
朔安王已经通过三言两语,认清他确实是个孩子,并非萧随月这样的妖孽,于是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对他露出一丝笑来。
“倘若我还是西北军的大元帅,你以为我舍得这条尊卑不凡的命?”
“啊?您不是?什么意思?”
王爷放下茶杯,“从平澜关失陷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定做不了这个大元帅了。这西京小朝廷的六部主官尚且三年一换,可我居然在大元帅的位置上坐了十五年。就算天下百姓赞同这个道理,皇帝和满朝诸公也不能赞同。现在好容易抓住我的错,怎能不借机把我踢出局。”
“更何况,我还有王爷这么一层危险的身份。”
李相显和萧随月都在端详他的脸庞,朔安王语气沧桑,可实际上并不老,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这些年为了整顿军务,我的罪过太多人。卸甲之后,怕是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上这条老命,黄泉路上拉两个垫背的。”
说到这里,他又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来。
“熟料遇上了一个坚称自己不是坏人的小猫骗子。”
萧随月不满:“喂,你说谁是小猫骗子?”
朔安王老神在在。
半点也没有身为药人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