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电话给了许文川。
“你,最近,能不能帮帮她?”
“可她还是,拒绝我。”
“十年前,我,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
“什么?”
“是你母亲把芽芽跟那个男人的事告到单位去的,还找了她,像她这样的人会阻碍你的发展,叫她不能跟你走。”
“你说什么?”
“你走的时候,我害怕你会像之前的那个人一样抛弃芽芽,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池霞,你说的这些事,真的?”
“你可以去问现在的主管,他的位置怎么来的?”
“他又为何处处针对芽芽。”
“芽芽又为何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
“你是说,这些都是因为我。”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你,这么些年,她没有忘记过你,是愧疚也罢,是,她不曾放下你。”
车内的许文川,眼角的泪像失去了控制,滑落。
他冲进了灵堂,紧紧的抱着已经精疲力竭的林芽。
林芽懵的抓住了他用力的臂膀,“许总?许文川?”
这会静寂的灵堂,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林芽在许文川的陪伴下处理好了一切,等回家时才发现卧室那还有一滩血。
转头看着还没有洗的碗筷,还有些乱的客厅。
放好父亲的照片,坐在沙发里,窝着脑袋。
回神来时,张姐的信息说道解约遇到了麻烦,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天她去了医院结清了账,才知道许文川垫付了医药费。还说是自己的男朋友。
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取了些钱。
来到他的公司才知道他出差去了。就把钱留给了他的助理转交给他。
下午的时候,房产公司的人上门告知,父亲在临终前将房子已经卖了,房产公司的人上门验房之后,卖房子的钱也到了她的卡里。
林芽环顾着四周,被母亲念叨着当了二十几年的旅馆,确实没有住多久,但却是父母住了一辈子的地方,父亲是怕她太想念他们吧。
收拾好行李,林芽最后看了一眼,出了门,看着迎面走来的许文川。
阳光下,就好像十年前,她说“我不会跟你走。”一样的天。
再仔细看时,原来只是幻觉。
“林芽,你这是要去哪?”
原来来的人是二伯。
“二伯,你怎么来了?”
二伯面露难色,身后是一个稍矮一些的妇女,林芽定睛一看,是二伯的续弦,满身珠光宝气。
”二婶婶好“
“欸。”妇女满脸堆笑。
“二伯要是有事,要不进来坐?”
林芽让了个空间,把行李放在了一边。
“好。”
因为要搬走,房间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清理走了。
“说啊。”二婶婶环顾着四周,一直推搡着局促不安的二伯。
“你着什么急!”
看着温顺的二伯,扶了扶斯文的眼镜,虽说有60岁的年纪,还是一副书生气派,他是大学教授,林芽读大学的时候还上过他的课呢。
“二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二伯局促的端着水,猛地喝了一口。
妇人见状,一副不争气的样子说道,“是这样的,大侄女,这你父母也走了,有些事可能没跟你讲,我们做长辈的,还是要说道说道的。”
林芽虽不常常回来,逢年过节也很少见这些亲戚,这个婶婶却是有所耳闻,因为就连脾气一向温和的父亲都生厌的人,确实不是个好应付的。
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年,她也是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大概猜到应该是房子的事,瞬间想到父亲竟然事早有打算。
看着父亲的照片,会心一笑,说道:“您说。”
妇人见她好说话,便做起了姿态,说道:“这房子,你晓得吧,这是当是你爷爷单位派的宿舍拆迁得的款,按理说,这也得有你二伯的份,当时你二伯可是忍痛把这房子让给你爸妈做新房的类。你晓得吧。”
林芽明白,原来是来要房子的。
见二伯局促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这个续弦的主意。虽说两兄弟感情一直平平谈谈的,但也从未争吵过,唯独就是前些年二伯结识了这位“见钱眼开”的二婶子之后就鲜少联系。还听说二伯的独子也不喜,趁着外出求学也不愿意搭理这两位。
“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二伯您的意思呢?”
还未等二伯开口,妇人便抢了话头,“别的不说,这房子希望大侄女还是转给我们。”
二伯一脸羞,转过头去,根本不敢看前面的遗像。
林芽想起父亲临终前确实有提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