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带着高飞传送到的院子是离外城不远处的一处房子,附近这种民房不少,就是没有城里建的那么紧密。
高飞不禁打量起这套房子来,这一看就修的气派,光这屋顶就不矮,往房梁上看竟还有彩画。
铃铛小豆丁一个在房子里踮着脚将文书又放了回去,回来就对高飞说:“飞飞,我带你去在衙门里做文书的四河家。”
“四河?”高飞听了铃铛的话感到震惊了,爷爷竟然在这儿还有排序?
难道爷爷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去的?
铃铛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脸上还堆着笑:“嗯,他跟你爷爷是好友,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去山里挖金子了。”
“等等你说的是他跟我爷爷一样大?”这跟爷爷一样大不得是快80岁的老人了,这晚辈上门怎么能什么都不带,空着手去,怎么能行?
铃铛点头:“嗯。”
“那这位,得要八十岁了吧?”高飞说出自己的疑问。
铃铛回想了下:“跟你爷爷差不多大,大河到五河年纪都差不多的。”
“大河到五河?”新的疑问又出来了,不会还有六河到N河吧?
“那咱们上门不得带点儿礼品吗?”
铃铛挠了下头:“应该吧,这逢年过节的二河也跟他们互相送礼的。”
高飞看了看车上的货,扒拉了又扒拉。
这东西虽然不少,可送完四家的礼,就不剩什么了。
......
揪着铃铛又回到了老屋那儿,把一箱被泡掉了标签的二锅头和一箱没标签的果酒找了根麻绳细细的绑了,都是两瓶一捆,打算每种一家送两瓶。
再装了包白糖和红糖,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像样子,一家再加了两袋盐,两小包胡椒,糖果也包了两种,送礼都是送烟酒糖茶,自己送礼送糖酒应该挑不出毛病来吧,都是成双成对的应该问题不大。
凑了凑用比最小号麻袋稍微大了点的麻袋装了起来,再一股脑的用大麻袋装了起来背着,真是够有份量的,把高飞压的够呛。
想了想又把一块银板装了起来,想着这找人办事总得花钱的,就是更重了。
铃铛看着高飞准备的礼品,小嘴撅了起来,有糖块都没有想着给自己一块吃。
......
“铃铛,这几位爷爷都住哪儿啊?”
高飞跟着铃铛又回到刚才的房子里,不禁对这一趟有些担心,这要是年月太久远,万一老人家都不在了,还怎么找人办事?
“就在隔壁啊!”
高飞背着麻袋一出门才知道这房子竟然还是个三进的宅子,一出来就像是京城二环上的胡同那样。
这一片像是一个连城片的宅院。
铃铛领着背着麻袋准备送礼的高飞敲响了一户的大门。
门房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年纪有些大了老大爷,老大爷明显只能看到高飞,却看不到站在旁边的铃铛。
高飞眼睛瞥了眼铃铛,将背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躬身相问:“老人家,请问这是高家的四爷爷家吗?”
高飞想着总不能像铃铛一样对着爷爷辈的人直呼小名吧,他是晚辈这太不礼貌了。
“你是二老太爷家的孙子吧?像,真是像啊!”
老大爷有些个激动的赶紧将高飞给请了进来。
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赶紧去跟老太爷屋里传话,就说二老太爷的孙子来看他了。”
小厮一溜烟的往后院跑去。
“老人家,我是晚辈该怎么称呼您啊?”
“叫我刘老汉就是了,我是四老太爷家的门房,家奴一个,哪能让您一个主子称呼什么?”
“老人家不是这么说的,您是长辈,看您年龄比我爷爷小一些,我叫您刘爷爷吧!”
“哎,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
.....
高家四老太爷一听是二哥家的孙子来了,赶紧让人给自己换上件齐整的衣裳。
老太太也在丫鬟的伺候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觉着太过素净,还往头上插了把金梳。
“老头子,这还没见过二哥家的这个独苗呢,咱是不是得准备点儿贵重的见面礼啊?”
说着老太太往自己最值钱的体己箱子里一顿翻找,这贵重的首饰也不是能给男孩子的,找出来的无非是些金银,想着这孩子第一次登门,这也太寒蝉人了,又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赶明让铺子里送几块上好的玉来,自己的这个箱子得好好备下点儿好货了。
四老太爷看老婆子在自己的私房箱子里挑挑拣拣:“行了,我这儿有块上好的墨,听四哥说这孩子是个读书的,送这个最上台面了。”
老太太嗔怪的看了眼老头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笔墨能值几个银钱,比自己的这一堆还让人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