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望进她的眼底，想要珍藏她的情绪。
他的指尖不受控地抚上她的眉眼，在她的眼角徘徊，“别担心，只是动了个手术，把‘孩子’拿掉了。”
季羡晗把他推开了一点，看向他的伤口处，“可你不是假的······”
“嗯。”费之允的眼神有些晦涩。
一定是为了瞒天过海，才不得不开刀的。
季羡晗歉意涌上心头，“对，对不起。”
“可我很开心。”他把着季羡晗的手按在了伤口的位置，浅笑一声，“小晗关心我。”
季羡晗脸上有些热意，偷偷把羞怯藏进他的怀里，“费之允，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你不喜欢？”他问的有些小心，有些不安地看她的眼色。
他并不完全是费之允，作为实验体的他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不会呀。”季羡晗仰着头，额头撞上他的下巴，逗弄着他，“你怎么样都喜欢。”
她的Omega可是全天下最好的Omega，事事都会帮她兜底，还会鼓励她，带她去看奇妙的风景。
这么可爱的Omega她宝贝还来不及呢。
季羡晗看费之允几乎愣在了原地，眼神黏在她身上，不肯移开。
“怎么了？”
这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他突然拽起她的手腕，向前走，“赶紧回去。”
“到底怎么了？”
季羡晗不懂他的慌张。
费之允走了几步，又停下，干脆将她背起来。
季羡晗很疑惑，直到她看见费之允背上落下的血迹，她愣了。
她的指尖摸向鼻子，沾了一大堆血。
不止鼻子，眼睛里好像也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流。
看着掌心的血迹，季羡晗总感觉那么得不真切。
居然流血了。
可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费之允，我是不是遭报应了。”
“不会的。”
“历史书上不是说过吗，古蓝星人就是因为妄图操纵自然，才被自然惩罚了。”季羡晗有些难过，“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你不会死的。”
“可是······”
“季羡晗！你不能死！”费之允凶了一句，赶紧弱下来：“别死，求你了。”
她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栗，用尽力气搂住他，安抚他的情绪：
“我会尽力活着的。”
“好。”
听见他颤抖的声线，季羡晗发现这个时候了，她还能笑出来，“费之允，这回终于轮到我来安慰你了。”
“你安慰过我很多次。”
“诶？我怎么不知道。”她刻意活跃气氛，让费之允能听到她的声音，不至于太担心。
“有的，我都记着。”
**
费之允将季羡晗一路背回了营地，正好撞见了到处找他们的季梓臣。
“你俩去哪儿了？这颗卫星情况都还没有摸清楚，现在又入夜了，很危险的，季羡晗，你也别仗着这一次的统领身份······”
费之允撞开了挡路的他。
“喂！我警告你！”
还没等季梓臣警告出声，非至于一脸急色地呼叫军医。
他才注意到费之允身上的人不对劲。
“她怎么了？”季梓臣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略有凝重。
季羡晗意识还清醒着，听到他的问候，偏过头来，将血糊糊的脸朝向她的二哥：“我还行。”
“季羡晗？！”
他被吓了一大跳，依稀从血里辨析出她的模样，“你这是怎么的了？遭埋伏了？”
季梓臣一路跟着费之允，险些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进入统领营帐之后，裘文川后脚就把军医带了进来。
季羡晗满脸血，还笑得出来，把军医也吓了跳。
军医摸着脑门上的汗，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替季羡晗检查身体。
“统领，我先听一下心跳声。”
季羡晗抓住了费之允的袖子，“嗯。”
她也紧张得不行。
听诊器在她的胸前不断变更位置，军医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怎么样？”费之允问。
“稍等。”军医从医疗箱里掏出验血棒，“得抽血检查一下。”
细针刺破指尖的肌肤，深红色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季羡晗小臂一麻，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回来。
军医趁机将血挤在了的试纸上。
一分钟后，验血条上的血凝固成了赫紫色。
饶是医学的外行人也看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