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孟祥松瞧她哭的那般伤情,一时之间竟生出不忍苛责之心。
李和萤边哭,却也不禁开始理现存的线索,沈渊师兄作为剑修,失去元阳此生修为便到了头,孟祥松悉心培养弟子百年的心血也随之付诸东流,宗门里有谁竟厌恶她至如此地步,要将这般不可饶恕之罪过栽于她头上。
能有本事对元婴修士下药的人......
她不禁将视线投向沈渊,但没想到,这一看,竟看到他和云清相视一笑的模样。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形。
不是吧......玩儿这么花啊......
泫然欲泣的效果散去后,孟祥松重敛心神,公正道:“事已至此,无需多言,你二人将李和萤带下去关押起来。”
“师叔!弟子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孟祥松只当她是要说最后的遗言,格外开恩道:“有什么,你直说便是。”
“不仅弟子未对沈渊师兄下毒,实际上从未有人对他下过毒,因这毒是师兄自己服下的,只为、只为......”说到这儿,李和萤有些犹豫,“只为掩盖他与云清师兄的私情......”
孟祥松听了再也耐不住脾性,直拍案而起,满脸怒色说:“李和萤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的确大逆不道,俩修无情道的同性男修士掺和在一起,这是开天辟地起就从未有过的。
“弟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和萤毫不畏惧,只挺直脊背,一字一句朗声说道:“若师叔不信,大可查验云清师兄元阳可在。”
“好,”孟祥松冷笑一声,“本尊现在就来查验,好堵住你满嘴胡话。”
然而他还未动手,云清和沈渊便已是一同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全是弟子的主意,还请师尊放过他!”
这下子,不用再说什么,真相俨然摆在眼前。
孟祥松像是一下子老了数百岁,平日里沉肃的脸也维持不住,他直睁着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门下最为得意的两个弟子,连退好几步跌坐到椅上,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堂下弟子乱做一团,还是云清和沈渊先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师尊带去后厅休息。
李和萤站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缓缓从这里离去。
不过这次,挡在她路上的弟子不再像是躲鬼神一样躲着她了,纷纷用复杂的神情对她行注目礼,更有甚者,居然大着胆子与她搭话:“和萤师妹还记得曾与我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吗?”
李和萤在脑子里反复搜寻,才依稀找到一点模糊印象,恍然大悟道:“你是几号来的?”
此言一出,那些作壁上观的弟子倒是不敢随便开口了,毕竟李和萤嗜男人如命的姿态还历历在目,就算如今变美貌了,性格大抵是没变,和她结成道侣,只怕头顶的绿色帽子是每天换着花样也戴不过来。
没人叨扰的李和萤回阁的路很是通畅,而就在她快要走进阁中时,却听得一阵弟子的惊呼声,她好奇回头,望着那处。
入目只一位打着纸伞的男子缓缓自日光中提步而来,和暖的日光落在清透的伞面,将伞下的变的狭窄而光亮,男子的侧脸在其中却毫不逊色,只显出高山清雪的皎洁与不可触玩。
一身浅青色长衫,有别于弟子们千篇一律的白衣,质地柔软上乘,其上绣着明清锦绣如意云纹,间或夹杂些银丝织就的苍兰图样,青衣迆地,身姿欣长,说不出的贵气凌凌。朦胧却夺人耳目的美感,裹挟着漫天云雾,浩荡而来。
李和萤心神一震,立马明白过来这是那位第一美人——谢怀宵!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谢怀宵清眸微凝,朝着她那方向轻轻撇去一眼,便是一眼,也能叫人心惊肉跳般的紧张。
李和萤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在那篇灵网上的文章,与此同时,一个全新的灵感在她脑海中成型,修真界的女弟子不是对他趋之若鹜却又求之不得吗?
那她下一篇就写谢怀宵与门内女弟子的隐秘□□,她要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为寻常女子爱恨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