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吗?那天你可是丢了那簪子,说与这个人无关的。”颜融双手怀抱胸前。
他这好端端的,为何非要跑这两人中间受这气!
“你说,你为什么要装傻?!”颜融藏着愠怒,挨近朱祁玄,“朱大人,你放心说实话。”颜融好言好语道,“她是我姐,我阿姐又非你不嫁,日后,你便是我姐夫,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正说时,马车骤然一顿,马匹发出“吁”的嘶鸣。
“怎么了?”氛围酿得刚刚好,突然被中断,颜融有些愤愤。
“禀告小少爷,前面有一队人截车。”马夫道。
车帘拉开,阳光下,只见高得身穿一件蓝灰色的衣裳,手拿拂尘,站立在队伍前。
他迎车而上,深鞠一躬,“里头可是朱大人?”
车上,跳下颜融,“你是何人?”
“高公公?”陶颜霄随后从车内而出,转身对颜融道,“融儿,高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
随后,拉着颜融作了礼,“高公公有礼了。不知这样突然,是否有何急事?”
高得翘着兰花这捂嘴笑,眼神却是往陶颜霄身后张了张。
陶颜霄会意,余光随高得的目光望了一眼车帘,帘子后甚是安静,便道,“高公公,大人他身体不适,不方便下车,您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陶姑娘,这可是圣旨,得由朱大人亲自接旨才可。”
“唔……”陶颜霄点头。
高得粉白的脸,拧着笑,脸上勾勒起一道道涟漪般的褶皱,眼中的却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笑意。
陶颜霄看着心底大抵是不太舒服的,转身立马道,“我这就去叫大人接旨。”
——
“姐姐,好阿姐,小陶陶不想下车。”
车厢内,只听朱祁玄道,那声音竟还带着嗔。
颜融翻了一个白眼,嘴巴“扒拉扒拉”未发出声音,空学着朱祁玄说话。
旁边,高得表情微凝,伸长了脖子,似乎要将头都探到了车厢内。
里面好一番劝言和哭闹。
高得皱了皱眉,思忖道,莫非朱大人真是傻了不成?
不可能吧?
他清了清嗓,探着脑袋,捻了嗓音道,“朱大人,这圣旨非是您亲自接下不可,不然老奴没法和皇上交代。”
其实,也不是不可,只是他想亲眼探探这朱祁玄是否真傻了。
车厢内,又是一阵私语声。
“阿姐,小陶陶不想就是不想。”车内,朱祁玄哭闹起来,“除非那什么公公背我下车?”
“好陶陶,别淘气啦。”陶颜霄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从前,也没见小陶陶这样不听她的话呀。
车内外僵持不下。
颜融有些不耐烦,“哭哭啼啼像什么大老爷们?!”方想着,刚刚还和这未开化的小子“争风吃醋”,着实有些可笑和幼稚。
“高公公,你去背他下车。”颜融“哼唧”,他才不管这高公公什么来头,只想着,赶紧把事办了好上路。
那头,高公公的脸都拉黑下来。
“你看你们都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这事还能不能成了?”颜融转身就要往车厢上蹬,到底是小孩子脾气,没有耐心,语气不甚很好,甩了一句给高得道,“公公不如等我们回来时再来。”
高公公心道,颜斌的儿子怎么没有半分与他想象的?
擦了一把汗,赶紧上前扽住颜融的衣袖,“颜公子且下来,我背朱大人下马车便是。”
颜融冷眼睨向高得,脸上写着,“早说不就完事了。”
“朱大人,请下车。”队伍里,上来两个看得懂眼色的小太监,一个双手接过高得手上的拂尘,一个道,“干爹腰不好,不如让儿子来?”
“你这儿子怎得比我还孝顺?”一旁无名咧着嘴笑。
那小太监不明所以。
“车内是老子的干爹,我这做儿子的都轮不着背,还轮得到一个外人的儿子背?”无名道。
“呸,无名,你别忘了,你从前可也是咱东厂的人。”那小太监道。
“那是那是。”无名咧嘴,露出狗腿子的笑,“我就是想做高公公的孙子,都排不上号。我刚刚的意思,是觉得这等事,就不劳烦爸爸和公公您了。”
那小太监一听有人叫“爸爸”,嘴角上扬,心里美滋滋,随后又是一脸厌嫌对着无名道,“奴家没有你这样的丑儿子。”
无名笑容僵在脸上。
说谁丑呢?
心底暗自骂了一百遍的“小阉狗”。
他与他可不一样。
当年,他是差点成了完完全全东厂人,的亏朱祁玄才保了命根子。
但是,毕竟高得是陛下眼下的红人,什么风都能吹到丰隆的耳边。今日,看情况,是陛下,派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