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就在大牢中,太子找卢相做什么?”
“为太傅求情。”
“没用的。”裴朔淡漠道:“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提前去准备一个棺材。”
她踢他一脚,“你少咒他!”
裴朔生受了,淡淡道:“除非你死或者……天下大丧,否则太傅无法逃生。”
“裴朔,谁给你的胆子说这样的话!”
裴朔低声道:“做了内侍,我是不配再说这话了。”
陈昭默然一瞬,想到儿时相依的场景,道:“太傅有大才,父皇最为欣赏,他不会杀他的。”
裴朔望着她,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不成。”
“谁说的!大不了我……”
裴朔看她,“你能如何?”
“大不了我以死相逼。”
裴朔嗤笑一声,“陛下在意你的生死吗?”
“裴朔!”她摩擦了一下拳头捶过去,这小子是想死吗?
裴朔伸手握着她的肉拳,“还是算了吧。”
“你才算了呢。”她杏目圆睁,“松手,松手!”
裴朔深目瞧着她,“不要乱来。”
“用你说。” 她冷哼一声。
如果陈帝一定要杀褚伯恭,那么她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她得提前同褚伯恭通个气儿。
到大牢时,她没瞧见卢相,只见牢内褚伯恭面墙坐着,背影倔强。
血色沾满了他白色的中衣,一个月的审问并未叫他屈服。
他竟这样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