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掀桌式咆哮,“我出师了!以后是要继承五蕴观的人!家里有庙,不用学!”
她的歪理令韶子安暗自捧腹,但嘴上却不放过她,“确实,作为下一任观主,你不光要继承,还担负着发扬光大的责任,”话音一转,“那我们改一下,学管理。”
禹从筠原地阵亡,趴在书桌上宽面条泪。
韶子安咽下笑声,“这些知识对你来说是有些生僻,理解起来有困难,我们换个方式学习——抄书,怎么样?多抄几遍,或许就记住了,等记住了,我再给你讲。”
闻言,禹从筠精神一振,抄书好啊,只用动手不用动脑,这个她不仅在行,还经验丰富!
禹从筠伸手拿过桌上的纸笔,提笔开干,不一会儿,洋洋洒洒抄了一大篇。
“好字!”韶子安惊讶的赞叹,禹从筠这一手行书写得相当有水平。
禹从筠自豪的抬了抬下巴,“当然!师父对罚抄书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熟悉的帅不过三秒设定,韶子安失笑。
晚上丰盛美味的菜肴治愈了禹从筠受伤的心和使用过度的脑,也挽救了她对师弟韶子安岌岌可危的信任和好感。
韶子安还特意为鱼粱供奉了各种猫罐头、猫零食等等,鱼粱开心的满沙发打滚。
一人一猫吃饱喝足,幸福地瘫在沙发上打着小呼噜小憩,让韶子安内心感受到久违的宁静。
电话响起,韶子安拿起看了一眼,随后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禹从筠微合着眼,假寐着将他与对方的谈话交锋听得一清二楚。
当韶子安强硬的回绝对方要求她协助调查时,禹从筠紧绷的脸色稍缓,与鱼粱对视一眼,默默给韶子安竖起了大拇指。
韶子安回到屋里,就见禹从筠粉面含霜,咬牙切齿的说,“非研部那些傻缺竟然想把游蓝欣身上的诡气扣到我头上,欺负我上瘾是吧!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看我不揭了他们的皮!”
韶子安想着先前电话里余部长明里暗里的指摘,说,“师姐现在是事务所的职员,只要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禹从筠气呼呼地鼓腮,“游蓝欣救下来没?”
韶子安沉默。
禹从筠一惊,差点跳起来,“死了!?不会吧?非研部那么多人都是吃空响的废物吗!”
听到她张口就来的吐槽,韶子安扶额,“人救回来了,但很难再醒过来。”
鱼粱支棱起身体,跳到韶子安头顶,‘可笑,植物人能叫救回来?’
禹从筠连连点头,十分赞同鱼粱的话。
见她对着空气点头,韶子安突然迫切的想看见,想听见另一个玄幻的世界。
于是,他问禹从筠,“我今天的教学任务暂时告一段落,师姐准备明天什么时候开课?”
闻言,禹从筠瞬间头皮发麻,吱吱呜呜地抛下一句“我回客房想想”,抓着鱼粱跑了。
幸好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韶子安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望着禹从筠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失笑。
鱼粱重新回归禹从筠的枕头旁,让禹从筠瞬间安心下来,但一看到面前白白净净的纸张,忍不住想哭,想问问师父,怎么教,教什么。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告诉师父成年试炼已经完成了,于是,拿起手机一顿敲,发送完消息之后,又对着白纸挠头。
见蠢虫儿犯愁得直咬笔头,鱼粱慢悠悠地说,‘当年你打基础是怎么做的,可以先给师弟来个全套,探探他的底。’
禹从筠眼睛一亮,拍手称赞,“好主意,鱼妈妈聪明!我想想,当年我……”
看她全情投入计划明天怎么坑师弟,鱼粱翘起脚,偷笑,五蕴观满打满算也就禹从筠和韶子安两个弟子,关系疏远可不行,互相挖坑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法不是。
禹从筠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就写满了大半篇纸,一想到今天自己的惨样就是明天的韶子安,兴1奋的在屋里转圈圈,嘴里嚷嚷着,“来啊,互相伤害!看是你的知识伤害高,还是我的拳头厉害,嘻嘻。”
枕边的电话亮起,鱼粱瞟了一眼,喊道:‘虫儿,苍谦兰电话。’
禹从筠把训练计划书扔到桌上,一蹦一跳的扑倒床1上,接起电话,“谦谦!”
一听禹从筠高亢中带着兴1奋的声音,苍谦兰立刻把准备好的虚伪问候吞了回去,直奔八卦主题,“姐们儿,牛人啊!”
禹从筠被她嘹亮的一嗓子震懵了,“?”
“进校第一天就拿下了A大师生公认的雪山之巅、钻石男神——金融系韶子安教授!这绝对是你人生的高光时刻之一!”
“韶教授甚至帮你请了整个军训的假,关键是学校还批准了!要知道,这两件都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就说牛不牛!”
牛,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