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来见朋友,又不是见男人。”马灿灿蛮不在乎,从包里拿出一个巨厚的红包:“祝你生意兴隆,大发特发。”
林早早不想收红包,两人推拒半天,马灿灿直接扯过她的包塞了进去:“姐给你你就收着,前几天刚拍完一个广告,现在有钱。”
“你可以存起来。”
“我这叫及时行乐,大不了到时候你养我。”
“好啊。”林早早安排马灿灿到休息室坐着。休息室黄漆粉床,像是浓缩的公主房,就连懒人沙发都是卡通的,处处充满着温馨。
马灿灿躺在床上扯过抱枕搂在怀里:“宝儿,我哪天混不下去,你就在这里把我金屋藏娇吧。”
“藏你的话,这小小的办公室可不够。”
林早早从柜子里拿来几瓶为客人准备的椰汁水和苏打饼干,摆在电脑桌上:“你先吃一点,等晚上工作室结束,我们出去吃大餐。”
“待不了那么久,我一会儿有通告。”
“这么赶?”
“没办法,我现在能赚钱,公司巴不得让我连轴转。”
下午店里的客人仍旧络绎不绝,还有通过直播赶来打卡的小网红,咔咔一顿拍照,在门口就开始修图发布。
本一片祥和的氛围,突然进来两位不速之客,林早早在看见两人的脸时,身体登时不听使唤的想要后退。
两个女人犹如逛自家后花园一般,进来就开始评头论足,这边的装修过于寡淡,那边的花过于艳俗,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她们都是林早早的高中同学。
其中一个红卷发的女人端着肩膀走向林早早,手指戳在她肩上:“你开业这么大事,居然不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太不够意思了吧?”
“没有,我担心你们太忙,怕给你们添麻烦。”
“怕麻烦还不赶紧好好招待我们两个。”卷发女撩了一把头发,妖娆的靠在椅子上,摊开手:“听说,你前几天去了莲花寺,有多的符吗?”
的确有多的符,但是是给同事准备的,卷发女歪着嘴角笑,擅作主张地打开储物柜,里面的几个包都露了出来:“哪个是你的包?”
林早早不想她们碰同事的包,只能走过去拿过自己的包,不情愿地掏出里面的符递给卷发女。
卷发女接过符咒嫌恶地“啧”了一声:“山上的东西就是差点意思,这做工真粗糙。”
林早早没说话,见女人一边嫌弃一边将符揣进口袋,丝毫没提钱的事。不过林早早早已习以为常,也没说什么,准备将包放回储物柜。
谁知卷发女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用了不小的力气,疼得她轻叫一声:“干什么?”
“林早早,这是你新买的包吗?挺好看,看着不错,给我背两天呗。”
“这是我妈买给我的。”
“别这么小气啊,我背背又不会背坏。”
林早早很想说,你的确不会背坏,只是你从来都不还。
卷发女见她犹犹豫豫的,伸手就要抢包,拉扯之间包里放着的贺词绸带掉了出来。她蹲下身去捡,却被另外一个棕发女抢先,拿在手上大声地念了出来,近乎刺耳的嘲讽。
“哦呦呦,林早早,你还有未婚夫呢,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不会又是你的臆想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马灿灿一道风似的走出来,一把将棕发女手上的绸带抢了过来,又把卷发女抱在怀里的包一并抢了过来。
卷发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马灿灿:“你谁啊,抢东西?”
“谁抢东西还不明显吗,想让我报警吗?”
卷发女不服气地切了一声,拽着棕发女起身往外走,顺手又从花架上拿走一束郁金香,在门口被刘媚拦了下来,要求付钱。
卷发女气得脸通红,回头瞪着林早早:“林早早,你什么意思,你要知道,当初要不是我帮你说话,你哪来今天啊。”
马灿灿哪管这个那个,上来就从波□□手里夺过花束:“没钱就出去,丑人多作怪,记得把符钱转给奚宝。”
两个女人一走,马灿灿立马拉过林早早进到休息室,语重心长道:“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学会拒绝这些无用社交呢?”
林早早不知道怎么说,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给大家惹了麻烦。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林早早看眼屏幕是她那素未蒙面的未婚夫的爸爸,想了下还是点了接听。
手机那端是一道深沉的男声,语气热烈:“早早,祝贺你新店开业,生意兴隆,红红火火!”
“谢谢汪叔叔。”
一阵沉笑声响起,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有没有收到我那没出息的儿子的花篮啊?”
“收到了,你们破费了。”
汪叔叔笑得很爽朗:“破费什么,未来都是一家人,改天一起吃饭,你们也该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