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闷声提醒邢漾:“我姓傅,又不姓林。”
邢漾反倒是被傅时衿这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我说你是黛玉。”
“……”
邢漾抱着傅时衿到校医院的时候,校医院的医生因为平时没什么工作,比较清闲,索性坐在办公桌上,捧着手机打起了麻将。于是,邢漾和傅时衿刚走进校医院的门,就听到一声:“三筒。”
邢漾把傅时衿放到病床上,喊了声:“胡医生。”
胡医生抬眼,看到邢漾:“小漾?你怎么来了?”
“又打架了?”
“没有。”
说着,邢漾朝着傅时衿看过去,就说:“您帮她看看。”
胡医生把手机扔在一边,也不打麻将了,他朝着坐在病床上的傅时衿看过去,“怎么了这是?”
“肚子疼。”
胡医生让傅时衿躺下,给她检查,双手合十,按压胃部的位置,“是这儿吗?”
“不是。”傅时衿主动指了一个位置。
胡医生倏然笑了:“姑娘,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来、例假?”
莫名地,傅时衿说话有些卡壳,她抬头朝着邢漾看过去,又看向胡医生,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没到时候啊。”
“那你先去个卫生间看看吧。”
傅时衿正准备起身,听见站在边上看的邢漾问了一句:“那如果是来例假的话,不至于跑个步就摔倒吧?”
傅时衿脸一红,原本她没有往那方面想。
现在一来二去,她反而确认了。
胡医生说:“小姑娘生理痛挺折磨人的,还有就是,她有点低血糖,就摔了呗。”
邢漾:“哦。”
“你女朋友?”胡医生笑着揶揄了声:“这么关心?”
“没。”
邢漾看了眼傅时衿,随后补了一句:“是我发小她表姐。”
胡医生盯了眼傅时衿,又看向邢漾,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小子。”
走出校医院的时候,傅时衿看向邢漾,“你和这位医生很熟吗?”
“嗯。”
傅时衿也没有再问原因,轻应了一声。
一向做事情都我行我素的邢漾用舌尖扫了一圈唇腔,随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傅时衿离开之前,还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傅时衿正要离开,就听身后的邢漾朝着她喊了声:“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把这个围上。”
傅时衿盯着邢漾,只见他把校服脱下来,朝着她腰间系上。
再之后,少年沉默了,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傅时衿低头盯着自己腰间的校服,倏然明白了什么,果然是真的生理期了,她竟然犯了这种蠢事。
瞬间,她涨红了脸,就像是秋日里熟透的红苹果。
傅时衿放学回家的时候,脱掉衣服往洗衣机里的塞的时候,姜苏叫住她:“妈妈给你洗,你去学习吧。”
“不用了。”
傅时衿连忙把衣服抱在怀里:“我自己洗。”
“以前你衣服不都是妈妈洗的?”
姜苏看到傅时衿抱着衣服跟护犊子一样:“跟你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傅时衿抿了下嘴角的档口,姜苏便把傅时衿的怀里的衣服扯了过去。
“妈——”
傅时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姜苏看了眼。
姜苏一眼便瞥见了她裤子后面有一小块血迹。
姜苏盯着那血迹,朝着傅时衿看了眼:“弄裤子上了?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和第一次一样,这么不小心。”
“嗯。”
“不太规律,比我记着的日子早了一个星期。”
“提前了这么多?”
“嗯。”
“这种事情可不能马虎,走走走,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
“妈,真没事,不用去医院,就是不稳定而已。”
“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大意呢?”姜苏带着傅时衿一起往外走,她站在玄关处,一边穿鞋一边问傅时衿:“在学校没有人看到吧?”
傅时衿声音弱下来,没有好意思说:“没——”
那件事情以后,傅时衿对邢漾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绪,记着他的柔,却也被他的痞和坏折磨得要炸毛。
比如她走在楼道里,一不小心就会与邢漾对视,她能看到邢漾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刚刚好,两道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还咧着一张嘴笑,“看什么,爷帅?”
傅时衿心说怎么会有人自恋到不要脸的程度,她闷着一口气,瞥了眼邢漾就不理他了。
在她看来,也不知道邢漾是不是有什么病,她越是逃避,他越是凑上来欺负人。
躲也躲不过。
他刻意把她的练习册藏到自己桌肚里,让课代表告诉她:“你练习册,邢漾收了,他让你过去找他拿。”
傅时衿起初也没想过有人高三了,一十八岁成年人,干这种小学生干的事儿。
“还我。”
“什么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