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已经要死了。
真服了。
等她走过来，再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脸，她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紧缩，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白羽：“看来是你认识的人。”
梁盐只觉得两眼一黑，往后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便攥紧手，沉声说：“帮我将他们送下去。”
她和白羽一人抬着一人，然后分别放在不同实验台上。
白羽：“这是谁啊？”
梁盐抹了把脸，像是没听到她说话，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准备工具。
只是她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极不稳定的情绪。
白羽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秦秋意，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这人经脉居然断成了碎片。
应当是强行突破震断的。
她倒是有法子，只不过要将经脉抽出来修复好罢了，不过会很疼，这点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保证这人不死就好了。
秦秋意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他刚醒来，便对上了白羽的灰色冰冷的眼眸。
伴随着白羽的动作，熟悉的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他几乎不能忍耐地□□哭叫起来。
太疼了。
白羽：“忍着。”
她言语很简短，就像是下令一样不容拒绝。
对她来说，秦秋意恐怕只是任她宰杀的牲畜罢了。
秦秋意骤然清醒过来。
等到一切结束后，白羽大发慈悲地将强制清醒的药给他移开，欲让他安稳昏睡过去。
秦秋意却飞快摇头，剧烈的痛苦让他面目扭曲，唇片被咬出两个血洞，却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更别提满脸冷汗和泪水了。
白羽扬了扬眉，“你居然还愿意醒着？”
秦秋意没回答她的话，费力地支起身体，便连滚带爬地下床来到旁边放置秋水的实验台上。
梁盐穿着一身防护服，面无表情地用机器给秋水清理死气。
秦秋意指尖发颤，伸过去想要探秋水呼吸。
“啪！”
他的手被瞬间打开，梁盐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他，像机器一样，“不要打扰我。”
她脸色尤其阴沉，眼底赤红一片，大片大片的血丝自其眼球钻出。
秦秋意被这样的梁盐吓了一跳，他只能收回手，看了一眼秋水仍然没有血色的脸和其被侵蚀得血流而出的皮肤，“他……他还有救吗？”
梁盐像是没听到一样，秦秋意咽了口口水，便坐在秋水旁边，静静地看梁盐操作。
白羽摇摇头，走过去，“让我来吧，你现在心绪不稳，干不了这么严密的事。”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拿梁盐手中工具。
梁盐却像是护食的野兽一样，往旁边一躲，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行！我只相信我自己！”
显然，她现在已经处在发狂的边沿了。
可是是什么重要人物吧。
白羽一梗，便收回手，坐回去一言不发地注视台上遍体鳞伤的人。
秦秋意着急了，“梁盐，现在应该优先让状态好点的人做……你太激动了……”
梁盐将手一放，扭过头，冷冷地盯着秦秋意：“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他是怎么被搞出这副样子的。”
秦秋意一想起这个心里就难过得不行，几乎是沙哑着说：“秋师兄在一次作战跌入了裂缝，他受的伤大多是战时和被审讯的时候来的。”
说着，他声音哽咽起来，“那群魔兵真不是东西，他们把秋师兄活活剖开，让他的肠子流了一地，还找了根管子从师兄口里插进去，从下面插出来，生生地插穿后，再往里面通滚烫的铁水……”
“秋师兄始终没说出它们想要的，我偷偷去妖魔界劫狱，在争斗过程他又被死气侵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他病变程度可能很高，我不能送他回营地接受斩首……我没办法了……真的，我只能来找你了。”
当他说出秋水受过的刑罚时，梁盐瞳孔都在颤，然后大滴的眼泪终于包不住了，自红肿的眼眶滚落。
她哭出来是没有声音的，若无泪水，真看不出这样阴狠冷酷的表情竟然是在哭泣。
秦秋意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秋师兄他……还有救吗？”
他好像是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徒。
忐忑，不安，绝望。
即是期待也是恐惧那个即将被说出口的答案。
梁盐一把抹掉眼泪，她声音沙哑，“能，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还没适用于人体，没得到过简化的半成品，可以吸纳死气。”
秦秋意猛地跳起来，过度的激动让他脑子发热，都结巴起来：“真、真的吗？”
梁盐没有说话。
白羽：“我们还没有将其用于人体，意味着会存在风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