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言罢,林楚意抿着唇沉默良久,再抬眼时,眉头已经深深锁起,
“那您当时是怎么想通的?”
徐伶无力的笑了起来。她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捋顺林楚意额角一点汗湿的鬓发,
“当时我想啊,要是有个人站出来帮我说句话就好了。哪怕我清楚的知道结局不能改变,但我多希望有人能帮我讨个公道啊,我多希望有个人能跟我说一句,你受委屈了,或者哪怕就只是抱抱我也好。”
林楚意不知道眼眶怎么就湿了。一大颗泪珠凝结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不待她看清,徐伶已经起身站在她身旁,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所以,我来抱抱你,孩子。你受委屈了。”
白白软软的衣料轻覆在脸上,腊梅清香钻入鼻尖;林楚意感觉白夫人的话就像凿在她的心上,凿开了她这几日竖起的麻木冷漠的高墙。泪水随之决堤。
徐伶柔柔抚摸着林楚意的额顶,也是目光溶溶,
“我听说了这件事后便想着,等我病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来寻你,也要告诉你,不必服从和忍让。你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离。”
不必服从和忍让……
她可以拒绝,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
白夫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娓娓而来。
十四岁这年,白夫人安慰她的这席话,一个字一个字,就仿佛充满无尽力量,叫林楚意多年后再想起来,仍然会心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