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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2 / 3)

楚意,

“这是边塞运来的上好的金创药,谢大公子说是他铺子里最有奇效的一款。姑娘收下吧,一会儿让绿袖进来帮你上药。”

林楚意看那瓷盏,素白莹润,底部印了“谢”字印章。里面的药膏只有淡淡草药香,几不可闻。看着倒是颇为朴素。

“玉颖姑娘怎么这么多伤药?上次冬猎你给我那只金丝小葫芦瓶还没用完,我瞧那款疗效甚佳,我用那款吧。”

“不可!”

不知为何,林玉颖急急阻止了林楚意,

“那只金丝葫芦瓶是止血愈合伤口的,这只白瓷盏是去肿化瘀的,白瓷盏才对症,姑娘别用岔了。”

她似乎是怕林楚意混淆了两款伤药,起身走到置物柜前,拿走了那只金丝葫芦瓶,

“这金丝葫芦瓶里的所剩无几了,我先拿回去,寻了机会找谢大公子再买上些,给姑娘送来。”

她解释得有些仓皇。匆匆嘱咐了几句“好好上药”云云,便告辞离去。

林楚意莫名其妙。她没想到,林玉颖这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囤了这么多伤药,有点新奇。

林玉颖走了以后,林楚意一直趴在床上,深思着该如何请动白祈安来见自己。

直到林玉璟来看望林楚意,一并还带来了他的夫人叶舒华叶氏。

林楚意才突然意识到,既然林玉璟回来了,那林玉璟是不是可以帮她?她见不上白祈安是不是也无妨了?

林楚意顿时燃起希望,心里也畅快起来。她乖巧的坐起身,向林玉璟和叶舒华问了好,

“哥哥在信中说腊月十五归家,没想到提前了这么久。可是想好了该如何帮楚意推了那婚期?”

林语境怔愣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

“哥哥有些旁的事在身,一时还没有主意。婚期都是大师算的大吉之日,妹妹为何这么在意?”

林楚意抿着唇,思虑片刻,到底还是没有把噩梦讲出来,只说,

“楚意始终觉得,腊月二十这个日子太不吉利。”

林玉璟点点头,

“哥哥明白了。你嫂嫂也说,没有出嫁的女儿不紧张的。这样吧,哥哥明天忙完要紧事,我们再详谈,可好?”

林楚意本不想拖延,张嘴想劝,叶舒华手脚麻利的帮林楚意规整了棉被,打断了她,

“你大哥啊,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的,自顾不暇了。小妹见谅。”

林楚意瞧着眼下时候不早了,大哥面容倦怠,想必长途奔波劳累至极,只好乖乖应下。

不知为何,林玉璟叹了口气,看向林楚意的目光泛起心疼,

“我和你嫂嫂本有好多话要同妹妹讲,但今日实在有些晚了,明日一早还要赶着去吊唁谢大公子的外室,不便久留。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哥哥一定陪你。”

林楚意瞧林玉璟的疲累模样,也心疼起来,

“谢大公子可是谢惟清?哥哥奔波劳碌,该在府里好好休息才是,何至于要巴巴的去吊唁他的外室?”

林楚意是觉得,谢惟清这人根本就不值得深交。况且,还只是一个外室。

林玉璟不欲多言,只说从前上学时,他和谢惟清还有那外室便已相熟,此番是去送老友一场。

林楚意没再追问,劝着哥嫂早些歇息,自己也怀揣着希望,心满意足睡去。

然而,当晚,林楚意却又做起那个诡异的成亲噩梦。

这次在梦里,她看见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白府!

头顶正上方,一个偌大的牌匾,烫金写着“白府”两个大字,大红绸缎分外惹眼。

她吓得双手一哆嗦,手中孤灯咯吱一响。

她惊恐的在游廊上小跑起来,四下寻找着旁人。

然后,便又是重复之前梦见的一切。白雪落了满头,冰冷的池塘边,她和陌生男子双双坠入水中。

林楚意满背是汗的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双唇惨白,双目愣怔的盯着窗外日光看了好一会儿,心想,待林玉璟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噩梦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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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郊一条枕水巷弄尽头,一幢两层木楼。

乌木棺材停在厅堂中央。

在那个年代,郎君养外室,本就是一个偷偷摸摸。

谢惟清却向来不惧这些言谈,还大张旗鼓为外室办丧礼,似乎是恨不能告诉全下禾郡的人,他有外室,他的外室还吃了有毒的大雁惨死了。

林玉璟和谢惟清站棺木前。林玉璟很是感慨,

“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感觉当时那个吵着要读书、跟着我们三个屁股后面溜进学堂的小姑娘分明就在眼前。”

谢惟清看起来反倒没有林玉璟那么伤感。他转过身半倚在棺木上,

伸手拍了拍林玉璟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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