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银朱附和道:“长命锁吗?”
“没错,真看不出来你知道这么多呀。”
岳家夫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明褒暗贬呢。
付银朱看向叶鸣舟,他的碗里剩了一半。
或许是身体不适,没胃口吧。
岳家夫人给岳雨前和岳萝讲长命锁当年的意外事故,叶鸣舟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
“舟舟啊,”岳家夫人突然叫他,“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小男孩丢了魂的事?”
他不吱声。
“是不是该休息了?”付银朱关心道。
“嗯。”
岳家夫人见付银朱一直尴尬坐在一旁,在叶鸣舟走后,招呼她坐近一点:“别太见外,这三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熟,也别把当生人。”
付银朱听到了令她感兴趣的点:“叶鸣舟,也是岳家长大吗?”
“逢人就讲,我也想和岳萝一样,出去住。”岳雨前不乐意听,收拾碗筷要离开。
叶鸣舟生父生母不详,寄养再很多人家,之前养父母带他来京兆,不知怎么的,走散了。
他正好陆国岳家茶馆,就被收养过来。岳老板很喜欢他,比岳雨前嘴甜,岳家夫人也宠他,比岳雨前明事理。
后来是那家养父母的女儿找上来,才知道叶鸣舟是自己见他们家有自己的孩子了,内心敏感,自己跑出来的。
“那家人很有趣的,她们叫什么来着?”岳家夫人敲敲脑袋,看看岳萝,“想不起来了,下次再讲。以后常来玩啊,银朱。我一个人在家很闷的。”
岳萝早已对自己婶婶的念叨免疫了。
她拉着付银朱,对比两条红手绳灵珠的效果。
“你的灵珠水波纹在外层,我的这个在内层。”
听了岳萝的观察,付银朱定睛一看,真是如此。
“有什么说法吗?”
“有人对你单相思,但我啊,是单相思别人。”
“能知道单相思的人是谁吗?”
“能呀。见面时,就手绳会有变化,这个银线会变成网状。”岳萝拍手,满眼期待,“按照我算的时间,他明天中午就能到南城门。要是路上遇到大雨,最迟傍晚也会到了。”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银朱陪我去当然好啊,”岳萝凝视着付银朱肩上肿起的大包,“但你不好好休息,我不放心。”
“还得采风呢。”付银朱暗示她不要去,“若你见了他很失望呢?”
“我都想了若没见到我怎么办了,见了失望,小事了啦。”岳萝非常乐观。
她计划没见到就去南城门外的集市买西瓜,见到就买桃子。
岳萝见付银朱若有所思,问:“怎么?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付银朱曾担心银锁内的灵魂要找岳萝,又担心翁藤藤拿着银锁威胁茶馆找岳萝麻烦,岳萝收到的画像和信都是茶宗活动的产品,如今人赃并获……不,翁藤藤仍在衙门内受审。
——岳萝顶多在城门集市买西瓜嘛。
“是说了会让我伤心的事吗?”岳萝又问她,“那就不要说了哦。”
“关于手绳,我还有个疑问……”
岳萝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灵珠的水波纹会消失吗?”
“一见钟情的话,距离一远,就散了。单相思的话,除非该人心境有变,会一直存在。”岳萝一时兴起,“找岳雨前看看他的缘分是不是昙花一现。走!”
“是不管去哪儿,单相思的机缘都不会变吗?”
“嗯,因为他在你的心里呀。”
可是付银朱还是得出城,给陆星炽准备的蜂蛰的药,压在手里一天,她已经盼着灵珠有探人死活的功能了。
但白荧也不会置他不顾吧。
若岳萝所言极是,她躲去郊外的桃树林里,也逃不开机缘,破不开幻境,得赶紧告诉陆星炽才是。
岳雨前试过手绳,灵珠雾状并透黑,惹得岳萝笑话。
岳萝忍住笑意:“由爱生恨啊。”
岳雨前摘下手绳递给岳萝:“怎么这么说她呢,疯丫头是敢爱敢恨。”
“今天才见面,”付银朱插话问道,“都对她这么了解了?”
“事迹可没少听说啊。”岳雨前突然凝思,“我本以为她的印章,是叶鸣舟托给她的,可是……”
付银朱讲了集市上遇到疯丫头一事。
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隔壁房间的叶鸣舟,本来被不间断的谈话声吵得没睡着,现在心绪波动更是没法平静。
他养父母带他来京兆后,对门住的就是翁藤藤一家。
他家喜欢在古董市场里淘东西,赚钱了,还找叶鸣舟家一起,多买点。
一来二去,两家人关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