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放在儿童摄影室当宣传照。
背面写着,我的小浊一岁啦,要快快乐乐长大喔~
“许不浊小时候挺可爱的,和你妈妈很像。”方才那张照片安然不敢说什么,许不浊的应该还好吧。
然而,“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
“分手是吧?除了这个能不能说点别的?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关心你好不好,就知道威胁我分手,分就分,别后悔!”
这样的话安然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要是真说了,估计立马就被扫地出门。
只要涉及到这个话题,许不染就特别敏感,浑身都是刺,她说的“闭嘴”其实是让他换个话题,不要试图越界,安然瞥见许不染的指尖泛白,她在用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蓦然有些心疼,他也经历过父母离异,但似乎要幸运得多。
“这些都拿掉么?我也来帮忙。”安然巧妙换了话题,动作很快。
把满墙的照片收拾完,安然开始玩cosplay:“小九女王还有什么吩咐?我,你随便用,指哪儿打哪儿。”
“……”
“搬床是吧,放着我来。”安然自顾自说着,准备把被褥先拿走。
“阮晓芸就死在这张床上。”许不染忽然道,盯着床头某处。
安然的手在距离几公分的位置顿住,他现在该怎么办?进还是退,这是个问题。
“我来吧,”许不染站在床尾,把被子拉起来对折,空中泛起些许灰尘,“服了过量安眠药,她就那么喜欢那个人么?连孩子也不要了。”
安然收手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许不染之后便不再说话,安然默默陪着,拿掉床垫,用工具把床板大卸八块,根据许不染的指示一股脑儿丢到门外。
那张结婚照也被拿下来,被藏进衣柜。
家具城也很有效率,三点不到就打电话说到了,俩工人帮着把床拿上楼,组装好,安然也跟着帮忙,不得不说是个体力活儿,之后跟着收拾残局。
许不染向来靠动嘴皮子赚钱,她选的体育课也比较水,四肢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了,待房间里该藏的藏,该扔的扔,顺眼多了后,被褥什么也顾不上铺,便横倒在床垫上。
安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横倒下,方向和许不染相对,头正好在同一水平线。
“累死了。”许不染闭眼,呼吸急促。
“体力活好像都是我在干吧。”拆床搬床挪床扫地拖地,他全包了。
“挪床头柜不是体力活啊,站着不要力气啊。”许不染不服,什么叫“都”啊。
“是是是,许主播幸苦了。”安然毫不走心附和。
许不染倏地就笑了,安然也跟着笑,她偏过头去,正好安然也看向他,他们就这么像傻子般对笑。
笑声减低,最后归于平静,但彼此视线仍胶着,谁也没有撤离。
许不染凑过去轻轻一吻:“谢谢你。”
谢谢你什么都没问,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安然紧接着凑过来,轻柔地吻着,一下一下啄着,正待深入,许不染顺手放在房间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要起身去接,安然眼疾手快按着她的脑袋,执意加深这个吻,不容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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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嘛,迟了半个小时。”许不浊很生气,打电话也不接,班上同学都走光了。虽然他是认识回家的路,但明明说好来接的嘛。
许不染半张脸埋在围巾下,甩锅:“你问你的大哥哥。”
方才的电话是许不浊打的,安然非按着她,亲了十几分钟,她脖子都快僵了,待缓过来后看了手机,才惊觉已经四点多了,许不浊放学时间是四点。
大哥哥牵着许不浊,笑道:“肚子饿了吧,我带你们去买奶茶,芋泥波波。”
“我还要蛋糕。”许不浊一听到吃,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没问题。”安然说着给了许不染一个搞定的眼神。
许不染:“……”
许不浊捧着奶茶,喝得如痴如醉,不过仍分出一点精力看着玲琅满目的零食,伸出小手拿了包薯片。
正要放回到购物车,便听许不染无情道:“放回去。”
许不浊看向安然,安然会意:“我想吃。”
“我替大哥哥拿的。”许不浊找到组织。
许不染点头一笑,许不浊下意识觉得不好,每次许不染露出这副表情就没好事。
“小脸圆了不少,又是奶茶蛋糕又是薯片,小心胖成球,你看路见欢还理不理你。”许不染捏着他的小脸,别说肉嘟嘟的手感还不错,然后负手走了。
许不浊顿觉手里的奶茶不香了,然后把还剩大半的奶茶递给安然:“大哥哥,这个也给你吧。我不喝了。”
安然:“……”他也怕许不染不理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