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也是，一头猪养起来卖了能得三两多呢，正好我家婆娘念叨要抓头猪崽回来养，我让她抓两头。” 汤二虎在边听见他们聊要抓猪，想着自家头好像也没多大，就过问了句：“哪家抓，我也抓头。” “你家不是养了？”汤泉听见他问，扭脸道：“不是一窝的，一大一小不好养。” 汤二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是，就等这头出栏了再说。” 这会儿天已黑了，男们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陆续上岸回家。 汤旭把头发用皂荚水洗了一次，又用清水冲了三回，布巾包着长发顶在头上，感觉整个脑袋瓜子有千斤。 他把用过的水倒进菜地，汤二虎回来了。 “爹，河边洗澡的多不？” 汤二虎笑呵呵点头，“多啊，咋的你想洗？” “对啊，可惜我要是洗，得被吐沫星子淹死。”也不道现在的都咋想的，哪怕眉心有一点红，哥儿不也跟男一个构造，非得把哥儿当成大姑娘看，好像在男面前袒胸露背是什羞耻的事情一样。 也幸亏汤旭没书斋看过，不然本叫《哥儿德》的书，能让他三观组。 汤二虎把水桶里的水倒进缸里，汤旭瞧见，突然问了句：“爹，这水不会是你们的洗澡水吧？” 汤二虎愣了，无奈看他，“想啥呢，都是活水，我在上游的。” “咱家要是能挖口井就方便了。”汤旭朝他笑了，念念叨叨：“爹，咱村谁家有水井？井水肯定比河水干净些。” “挖口井二三两银子呢，不是富贵家谁舍得花这钱。”汤二虎把湿衣服往盆里一扔，哪怕是在河边洗了澡，他也没想着换来的衣服顺手就洗了。 几乎每家的男都这样，换来的脏衣服都要带回给婆娘洗，没有婆娘的就是家里老娘和嫂子洗，要是哪个男在河边洗衣服，可热闹了，得被笑话死。 除非家中只剩他一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嫂种，被逼的不洗也得洗，这种也不会拿出来在河边洗，只会蹲自家后屋躲开别视线搓衣服。 汤旭视线从盆里的衣服上飘过，“爹早点儿休息，我先睡了。” 汤二虎点点头，“吧。” 回到房间汤旭也没直接睡，这会儿估计八点半快九点，天黑了，云层很厚，风不大带来了泥土的潮湿味。 汤旭熟悉这味道，在老家会儿晚上闻着这种味道，保准没多久就得雨。 还是大雨。 他赶紧折返院子，把搭在杆子上晾着的干菜拿灶屋，又将边酱缸盖好，免得进了雨水会生蛆的。 汤丽听见院子里的声响，推开窗往看，乌云遮挡住月光，边黑乎乎的，隐约能看见个身影在院子里忙活。 “阿哥？”她不确定的喊了声。 汤旭听见喊声回头，“唉，要雨，我把院子里晒得东西收一收。” “用我帮忙吗？” “不用，马上弄完了，你关好窗睡吧。”汤旭话音落，呼得平地起风，吹的他头上包着的布巾都散了。 一手捂脑袋一手将篮子提起，转身往屋里跑。 进门的一瞬间，身后豆大的雨点扑簌簌的往砸，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地全湿了。 汤旭站在屋内往看，咧咧嘴。 这雨还真是说就，土地被大颗的雨滴砸的冒烟咕咚，灰尘飞起又被雨点盖，片刻的工夫院子里一片泥泞。 轰隆雷声从天边炸响，大雨滂沱，风刮得也大，呼呼吹得原本就不结实得窗框幌啷幌啷响。 汤旭想着要是这大的雨一整夜，明天别说进山了，连出门都成问题，他家院子地得不脚。 没担忧多久，门的雨渐渐小了，风也停了。 大雨说就说停就停，前后也就一刻钟，天上的云层慢慢散了，月光地面水洼反光，一片一片的瞧着还挺好看。 汤旭站在门口深呼吸两口雨后空气，就是这个味儿！ 他换了草鞋出门后院看了看鸡圈猪圈，猪圈没事，棚顶压的稻草没被大风掀了，鸡窝遭了殃。 家里四只母鸡四个窝，这大雨过剩两个，另两个鸡窝被风吹飞撞在了围栏上，浇了雨编窝的稻草都散开，完全不能用了。 四只母鸡两两挤在剩的两个窝里，瞧见汤旭还道咕咕咕的叫。 汤旭一乐，进把坏的两个窝拿出来，“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