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就是他要她吃酸杏的原因。 “周念,一个酸杏都吃不了的你,是怎么忍受的?”他的嗓音沉稳平静,分析得一针见血,“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不是一次。” “……” 的确不是一次,而是日复一日。 周念神恍惚,表情走神,她甚至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周尽商去世后吗,不对,是更早前。 杏子飘香,恰值初夏的天,阳光暖烈,她却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 沉默良久。 周念低着头,盯着手里的酸杏像在发呆,她突然轻声开口:“鹤遂,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鹤遂捞起一个杏子,在手里抛着玩,漫不经心地说:“道了。” 周念缓缓抬头,看着他的眼眨了眨:“你道了我的秘密,我也要道一个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鹤遂抛杏子的动作一顿。 “嗯,你的秘密。”周念说。 鹤遂把杏子放回竹兜里,俊脸上带着浅显的笑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么给你说吧,周念,你早就发了我的秘密。” 周念懵:“我早就发了你的秘密?” “嗯。” 周念左右想都没想白,疑惑地说:“可我并没道你的么秘密。” 鹤遂抬手指着自己,低声开口:“在站在你面前,这样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秘密。” 周念瞬间醍醐灌顶,一下子就白过来,他说的一都没错。 在这个小镇上,他是众人口中的疯狗,是最离经叛道的存在,人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而他展出来的,也是符合人们预期中的狠厉样子——阴鸷,冷漠,打架不要命,死都不怕。 没人道他暴戾皮囊下的真实样子,只周念道,并且在周念之前,从未人走过他的生活。 原来她早就发了他的秘密。 “那说好了。”少年懒洋洋的嗓音响起,“你也得帮我保守秘密。” “好。”周念轻声答。 …… 还是老样子,鹤遂把躺椅搬到周念旁边,随意地躺上去,长腿大喇喇地敞着,着地面,躺椅也会跟着摇摇晃晃起来。 周念安静地在旁边画着素面,画纸上是举着竹竿打杏子的他。 鹤遂偏过脸,在光线里微微眯着眼,看着专心致志画画的她。 瘦白的脖颈,发梢泛黄。 一张小脸只巴掌大,五官生得非常秀气,尤其是眼睛看上去特别灵动。 画着画着,周念突然问:“鹤遂,你后想干么?” 鹤遂将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地晃着躺椅,淡淡说:“没想过。” 周念用橡皮擦掉一瑕疵:“怎么会没想过。” 鹤遂收回目光,看着头顶上方绿叶黄杏,视线没个定,嗓音也轻飘飘的沉:“我是个没后的人。” “……” 周念的心豁然收紧,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好心疼。 他说自己是个没后的人,这是得对生活多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周念掩过眼里的悲凉,故作轻松地笑道:“会的,鹤遂。” 鹤遂懒懒应:“也许吧。” 谁都没想到,后来的鹤遂不仅后,还是璀璨无比的后。 只是可惜这样的后,里面没周念。 在周念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注意到鹤遂到楼上去换了套衣服和鞋子,变问:“你要出门吗。” 鹤遂淡淡嗯一声:“去喂猫。” 长狭弄的那只小黑猫。 之前鹤遂还在住院的时候,都是周念负责投喂,她当时感冒得严重,都还是会强撑着身体去喂猫。 “我和你一起吧。”周念说,“正好回家也顺路。” “出门别和我走在一起。”他淡淡道。 周念道他这是在保护她,若是让镇上人看见她和他走在一起,不道背后会多少风言风语。 说到底,还是她内心懦弱。 她想开口说么,可到最后却低低地嗯了一声。 出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巷子。 鹤遂走在周念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