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拳掩住嘴角的笑意,他喜欢的姑娘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这时候于导也打来电话,跟祁蔓说完角色的事,还难得夸了肖珩几句,祁蔓只说:“还劳您多费心。”
于导听到电话那头的唱腔,一下就听出来是余大家,问:“这是余大家吧?”
祁蔓笑着应是,又说:“过一阵子余家班有演出,到时候送您两张票,请您和于太太也去捧个场。”
于导高兴的很,笑说:“谢了谢了,我是真喜欢,就不推辞了。”挂了电话,想到祁蔓说的那句让他多费心,于导隐隐有些明白今天她来的目的了。
电话响了,祁蔓才看到肖珩正靠在门边笑看着她,她也回了一个笑,等电话挂了才嗔怪道:“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她站起来,顺便关了留声机,屋子里的时光好像一下往前走了十来年。
“这一开口,我的旗袍美人都没了。”肖珩笑着抱怨,又赞道:“你今天真是美的像一幅画。”就连刚刚站起来的姿态都那么优雅。
祁蔓抿着嘴笑,微低着头,脚尖不安的轻碾着地面,羞涩的道:“喜欢吗?”
肖珩被她问的一愣神,刚想起来要回答呢,就见祁蔓又抬起头冲他灿烂的笑,还促狭的在他面前挥挥手:“哎!从画上下来了。”
肖珩被她这么一闹,脸都红了,他掩饰的清清嗓子,问道:“都不知道你还喜欢听戏曲。”
祁蔓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就顺着他的话说:“算不上喜欢吧,小时候经常跟着听,慢慢的也发现挺有意思的。这是我姑姑的最爱,”
她看着这间房,有些感慨:“这也是她之前住的房间,不过后来这些都留给了我,今天来这等你,就上来坐坐。”又指着刚才那台留声机,说:“这出戏也是她以前最常听的,我经常跟着听,听的我都会唱几句了。”
肖珩这才知道这是祁蔓家的房子,他倒是挺好奇怎么会在这里有这么一座风格的宅子。
祁蔓说:“这一片是祖父模仿祖母的故居建的,听说有些地方依着祖母的喜好有做过一些调整。一开始是为了抚慰祖母的思乡之情,到后来她身体不好,这周围环境清幽,就成了她常年修养的地方。后来作为嫁妆给了我姑姑,她没孩子就又留给了我。”
祁蔓拉着肖珩看了看这层的环境,又拉着他去她自己的房间转了圈,从三楼露台上看出去,这座房子背山靠水,四周树木掩映间还有几栋房屋,四周景色确实很漂亮。
“等这戏拍完,有空就来住几天。”
回房间又换上自己来时穿的衣服,祁蔓就跟着肖珩一起下去。还是走的肖珩上来的楼梯,两人绕过别墅,直接离开。不过一路上也没避着人,相偕离开的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眼里,于导事后听说,才恍然明白祁蔓来的目的。
路上肖珩还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祁蔓回道:“我作为投资方,来看看拍摄情况啊。还有你既然得到了角色,我得等你一起走才放心啊。”
肖珩懵懂的问:“放心什么?”
祁蔓觉得这人有时候挺聪明的就是关键时刻少根筋,耐心说道:“我问你啊,你前一阵得罪了个谁,姓黄是吗?为什么他投资的那部戏撤了你就算了,为什么你后面跟他没关系的几部也换了你啊?是每个都有比你优秀的替了你吗?”
肖珩也有点想不明白,“是啊,我也没想到真这么有来头。”
祁蔓叹了口气,“你说的也不算错。他们换了你,主要是你身后什么也没有,没有背景的热度人气只是浮云,而那个姓黄的,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以后说不好就要合作。简单点,得罪他的成本远远高于你。你之前有好几个都盯着这个缺,现在于导给了你,难保有人不服气。其实大部分都是明白人,可总少不了犯糊涂的。我等你一起走,这里的人心里也就都有数了。你呢,希望经过这个戏,你能掉层石头。”
说到最后,祁蔓也觉得于导眼光不错,还能看出这是块璞玉。
肖珩没想到她今天在这还有这一层原因,感动之余又有些内疚,这会儿倒有点后悔之前一时冲动得罪人了。
祁蔓也好奇:“他怎么得罪那姓黄的了?”
肖珩虽然支支吾吾,但也让祁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气冲冲说:“这种人就该剁了手!只打一拳真是便宜了。”她心想,这狗东西一定要好好给个教训,本小姐费劲巴拉的手都没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呢,他算个什么东西。
想想肖珩也是怪可怜的,遇到个流氓还得碰到这连串的糟心事,一时心疼的不行,再三强调这种事不能忍。
肖珩看她气的那样,真怕她找个小黑巷,把人手给剁了,忙说:“其实那一拳打的挺重的,当场就出血了,我也没吃什么亏,算了算了。”
要不说那个黄总恼羞成怒呢,一般人遇到这种占便宜的事,尤其是男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就肖珩站起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人一拳,把那黄总都给打蒙了。这打的伤的都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