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见自己的部下大多已经放下武器,终于长叹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刀。
在前门大街,“瑞福祥”绸缎庄的王仁甫东家正忙得不可开交。
他组织起商会护卫和街坊青壮,手持棍棒在主要街口设卡,防止有人趁乱打劫。“乡亲们别慌!王师有令,秋毫无犯!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外出!”王仁甫嗓门洪亮,安抚着惶恐的百姓。
更难得的是,他让人打开了自家的粮仓,在店门口架起几口大锅,熬粥施舍。
“王东家,这可是您压箱底的存粮啊!”账房先生心疼地提醒。王仁甫摆摆手:“粮食就是给人吃的。这兵荒马乱的,不知道多少人家断了炊。咱们能做一点是一点。”
这时,一队华夏军士兵护送着几名文官模样的人走过来。
为首的官员拱手道:“这位老先生,我们是华夏军民政司的,正要开设粥厂救济百姓,看您这里已经做起来了,不知可否合作?”
王仁甫连忙还礼:“当然当然!老朽家中还有存粮三百石,愿意全部捐出!”官员感动道:“老先生高义!我代全城百姓谢过您了!”
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老乞丐孙瘸子正领着一个小队华夏军穿行。
“军爷,从这里穿过去,就是顺天府的银库。昨儿晚上我瞧见几个当官的鬼鬼祟祟往那边去,准没好事!”
孙瘸子虽然腿脚不便,但走起这七拐八绕的胡同却灵活得很。小队统领张武点点头:“多谢老伯带路。”
孙瘸子嘿嘿一笑:“谢什么!我在这北京城要饭三十年了,那些当官的从没正眼瞧过我。倒是你们华夏军,进城就开设粥厂,还给我们这些叫花子发棉衣。这心里头,暖和!”
众人快步穿过胡同,果然看见银库门前有几个人正在往马车上搬箱子。
“住手!”张武大喝一声,带队冲上前去。那几人见状,慌忙丢下箱子就想跑,却被华夏军士兵团团围住。
张武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冷冷地看着那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好啊,守城时不见你们,逃跑时倒不忘捞一把!”
为首的官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张武不再理会他们,转向孙瘸子郑重一礼:“老伯,您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保住了百姓的钱财。”孙瘸子从没受过如此大礼,慌得手足无措:“这、这可使不得......”
向拯民和李定国等人进入北京城后,没有急着去紫禁城,而是直接把临时统帅部设在了原兵部衙门。
“大统领,紫禁城已经完整接管,所有宫殿均已查封清点。”参谋报告道。向拯民点点头:“好。当前首要任务是恢复秩序,安抚百姓。”
一系列命令迅速发出:全城实行军事管制,搜捕清军死硬分子和趁乱打劫的匪徒;
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废除清廷一切苛捐杂税;开设粥厂,救济无家可归的贫民;
派出军中医官,为受伤百姓救治。李定国站在兵部衙门的台阶上,望着渐渐恢复生机的街道,感慨道:“想不到,北京城就这么拿下来了。”
向拯民微微一笑:“因为我们不是征服者,我们是回家的人。”
傍晚时分,赵德柱被带到兵部衙门。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神情复杂。
向拯民亲自接见了他:“赵将军,听说你开城门有功,免去了一场血战。”
赵德柱苦笑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功。只是......不知大统领如何处置我等降将?”
向拯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赵将军是汉人吧?”赵德柱一愣:“是。祖上原是明朝边军,后来......降了清。”
向拯民点点头:“如今华夏光复,正是用人之际。赵将军熟悉北京防务,若愿意,可否暂时协助我们维持城内秩序?”
赵德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统领......信得过我?”向拯民拍拍他的肩膀:“若是连降将都容不下,又何谈重建华夏?”
赵德柱眼眶一热,单膝跪地:“赵德柱......愿效犬马之劳!”
夜幕降临,北京城破天荒地实行了宵禁。
但百姓们并不恐慌,因为街道上巡逻的华夏军士兵纪律严明,不时还会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前往临时收容所。
在“瑞福祥”后院里,王仁甫正与几位街坊闲聊。“你们看见没?今天下午,华夏军把户部那几个贪官从地窖里揪出来了,搜出的金银财宝足足装了五大车!”
“活该!这些狗官,平日里欺压百姓,临走还想卷走民脂民膏!”“听说华夏军要把这些钱财全部充公,用于赈济和重建呢。
”王仁甫捋着胡须,微笑道:“若真如此,倒是百姓之福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伙计开门后,惊讶地发现来的竟是赵德柱和几名华夏军军官。“赵将军?您这是......”王仁甫疑惑地起身相迎。
赵德柱拱手道:“王东家,这位是华夏军民政司的李主事。我们得知您今日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特来致谢。”
李主事上前一步,郑重道:“王东家,如今城中粮荒严重,我们想以市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