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如同撕裂般疼痛,眼泪与冷汗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仍强撑着站起,握紧了特里芬剑。
下一个目标,是尝试将【魔力集中】与剑术结合!
【魔力集中】!
意念锁定右手,进而延伸至剑身……我要将这流转的微弱魔力,赋予这柄魔法剑!
理论上,这是可行的,未来的“剑圣”白流雪,即便不持魔剑,亦能徒手释放剑气!
嗤嗤嗤!
特里芬剑的剑尖,骤然爆起一簇极不稳定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光焰!
那光芒带着些许元素撕裂空间的异象,仿佛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短暂地绽放出破坏力,随即迅速湮灭。
“咳!咳咳咳!”
剧烈的反噬力瞬间冲垮了勉力维持的平衡,胸口如遭重击,喉头一甜。
我再也握不住剑,单膝跪地,特里芬剑“哐当”一声掉落,我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痛苦地蜷缩起来。
果然,同时维持【太灵神功】的循环与施展【魔力集中】,对现在的我而言还是太过勉强了。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那一闪而逝的剑气雏形,证明这条路是可行的!
这需要将两种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能力完美同步的极致控制力,除了千万次的苦练,别无他法。
“哈……哈……”意识因过度消耗而开始模糊。
也罢,今日是周六,或许……可以容许自己稍微……休息一下……
这个念头浮现不过五分钟,我便沉沉睡去。
再度睁眼,窗外已是周日夜晚的星空。
“…我这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
夜晚,精灵王居所,白色之城。
这座位于初生山脉深处的洁白王城,因主人花凋琳长期隐居而显得格外空寂。
尽管在秘境中也能处理大部分政务,但仍有许多必须在此地才能裁决的事项。
代理王奥伦哈,正坐在偏殿的茶室内,他年仅一百二十岁(以精灵标准尚属青年),却已被认可为高等精灵,并以天才之姿掌握了魔法、政治、外交、炼金术乃至艺术等诸多领域的学识,取得了令人瞠目的成就。
由他代理王务,在旁人看来是理所当然。
但无人知晓,奥伦哈如此拼命地获取这些资历,不过是为了能更靠近王座上的那个人……花凋琳,而进行的一场漫长铺垫。
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焚毁这些象征着荣耀的证书。
“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花凋琳轻声说道,将一杯香茗推至奥伦哈面前。
受诅咒所困,她必须尽量避免一切外出和直接会面,连呼吸同一片空气对他人而言都可能带来灾祸,然而,奥伦哈是特别的。
他是花凋琳所知范围内,对那诅咒抵抗能力最强的人,多次交谈也未见异常。
“不过,依旧不能让他见到我的脸。”花凋琳心中暗忖。
选择奥伦哈为代理王,能力出众固然是原因,但这份“安全性”或许更为关键。
对几乎与世隔绝的她而言,这短暂而安全的交谈,已是难得的慰藉。
可她是否知道?奥伦哈早已并非对诅咒免疫,一切源于一次意外。
多年前一个月色清朗的夜晚,城堡供水系统故障,花凋琳不得不秘密前往林间湖泊沐浴,她摘下面具,享受夜风拂面的片刻自由时,却未察觉远处有一双眼睛。
正是凭借种族天赋【彼方之眼】,年轻的奥伦哈远远瞥见了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月光下,她冰白色的长发泛着幽蓝光泽,眼眸比星辰更璀璨。
那一瞥,如同最致命的诅咒,深深刻入他的灵魂,他从此患上了无药可解的“相思病”。
在她面前,他必须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压制狂跳的心脏。
每当花凋琳习惯性地感叹“见到我真容者,皆会因诅咒而遭遇不幸”时,奥伦哈只能在心中苦笑:若那诅咒是令人陷入疯狂的爱恋,那他早已病入膏肓。
“若这真是诅咒,治愈的方法也很简单。”奥伦哈抚摸着茶杯,眼神深处藏着扭曲的炽热,“相思病源于爱而不得,那么,只要能得到她……这病,不就能转化为最深沉的爱恋了吗?”
一场长达数十年的、试图赢得花凋琳芳心的努力悄然进行,却始终徒劳,她从未将他视为一个可以爱恋的“男性”,耐心正在耗尽。
即便要让整片精灵森林被黑魔法染黑,让世界树燃烧,让同族堕落……只要能得到她,奥伦哈也在所不惜。
“即将到来的颁奖典礼,您若能出席就更好了。”奥伦哈恭敬地说。
“嗯,这并非难事。”
“呵呵,是啊,不像我,奥伦哈你在公开场合总是如此游刃有余。”
“您过奖了。”奥伦哈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翻涌的**。
他疯狂地想知道,那面具之下,此刻是否正对他展露笑颜?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去揭开那层面纱,直视那双传说中的金色眼瞳。
“您还好吗?”他注意到花凋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啊,没什么。”
“那就好。若无他事,臣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