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听陆裴野说云初此刻正在在容园打麻将,情绪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他为了救她伤成这样,她居然还有心情打麻将?
霍宴州仰面躺在病床上,感受着心脏深处传来的隐隐钝痛。
陆裴野起身穿了外套“云初又来消息了,我得赶紧过去,她跟那个老六打对家就没赢过,”
霍宴州“。。。”
见霍宴州在病床上‘躺尸’没反应,陆裴野叹了口气“别这样宴州,你慢慢就习惯没有云初的日子了,”
霍宴州躺在病床,听到病房的门打开有关上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他跟云初结婚三年,他忙事业,忙应酬,各种忙。
云初白天等,晚上等,永远都是她在等他。
谢安宁母子回国后,他给云初的时间比从前更少。
因为谢安宁母子,云初哭过闹过,崩溃发疯过,麻木冷战过一直到他们的关系糟糕到离婚的地步。
而他,一直在压她的情绪,压她的脾气,压她的反击。
霍宴州难过的身体微微蜷缩。
原来一个人煎熬等待的日子是这么的难熬。
原来被在意的人忽视,冷漠,压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温蔓进来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儿子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真心疼了一秒,温蔓放下了晚饭坐到了病床边“起来吃点东西,跟我好好聊聊,”
霍宴州空洞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
他看向病床边的温蔓,低哑的嗓音说“妈,我不饿,”
霍宴州说完,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温蔓说“宴州,经历过这么多,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她儿子不是不饿,是吃不下。
霍宴州轻轻的阖上眼,眼角潮湿。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说“哪儿都错了”
他错在婚内摇摆不定,没有坚定的跟谢安宁划分清楚界限。
他错在背着云初认下谢安宁的儿子,大包大揽的答应照顾谢安宁母女。
他错在不该对云初那么冷漠那么强势。
错在不该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不听云初的需求。
他错在当初没听他母亲的劝告,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婚姻。
他错的离谱。
温蔓劝霍宴州说“云初现在过的很好,你也别再固执了,放手吧。”
霍宴州哽咽着,半天才出声。
他说“妈,我错了我会改,但是放弃她,我做不到。”
一想到有可能会跟云初从此再无交集,他的心都在发抖。
面对如此固执的儿子,温蔓也是没有办法。
接下来几天,霍宴州颓废的躺在病房里养伤。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眼巴巴看着病房的门,看进来的人会不是云初。
却一次都没等到云初来病房看她。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霍宴州出院这天。
医院门诊大楼前面的马路边,霍宴州远远看到云初穿着一身白裙,左手领着傅司珩站在傅淮川的黑色迈巴赫车旁。
云初单手扶着车门,傅淮川单膝蹲在她面前,帮她换鞋。
“你们在干什么?”
霍宴州脱口而出的同时,人已经冲到云初身边,制止了傅淮川给云初换鞋的动作。
霍宴州速度快的云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傅淮川起身,礼貌的跟霍宴州打招呼“霍总,”
霍宴州愤怒出声“傅淮川,请你离我太太远一点!”
云初简直了。
她推开霍宴州,郑重的语气纠正他说“霍宴州,我跟你早就离婚了,请注意你的称呼还有你说话的态度!”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跟云初说话的时候明显低了声音。
他说“我有话问你,去我车上说,”
云初冷着脸甩开霍宴州的手。
霍宴州再要上前,傅司珩突然冲到两人中间,抱住云初的腿“不准欺负干妈,”
有小朋友拦在中间,霍宴州无法靠近云初&nbp;,脸色异常难看。
傅淮川解释说“霍总别误会,我儿子调皮不小心把饮料撒在了云医生的鞋子上,云医生前两天给患者治疗的时候闪了腰不方便,我才帮云医生换了鞋子,”
傅淮川说完,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
在傅淮川眼里,云初虽然离婚了,霍宴州一直在挽回,两人不算断的干净。
“你腰受伤了?”
霍宴州本能朝云初伸手,云初后退一步躲开。
云初对傅淮川说“傅律,你不用跟他解释,在霍总眼里,一个男人给女人穿鞋,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举动,”
云初说完,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伸出去的手无力垂落。
云初主动走到霍宴州面前,压低声音警告霍宴州说“霍总,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我跟你已经离婚了,哪怕你撞见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也请你淡定的绕道而行,别打扰我性福。”
云初完,转身上了傅淮川的副驾驶。
霍宴州怔在原地,猩红的眸子目送云初上了傅淮川的车一起离开,垂在身侧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