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现在有了新名字,叫Ala。
在塞壬湾的第二周,她就找到了一份新事业。
她将自己画的画放在了海岸线的一家小型画廊里进行售卖。
塞壬湾每年的3月到10月份是旅游旺季,因此,小型画廊的生意还不错。
但销量较好的画作,主题还得是关于塞壬湾的各处风景线。
姜白也渐渐找到了热门畅销的画作类型,几次调整画风后,画作的销量逐渐好转起来。
不过,这样的收入,并不足以支撑他们一家四口的开销。
于是,白天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前往海岸线那边亲自摆摊。
最开始,她只是靠着给过往的游客们画着肖像画、旅行纪念画等赚钱。
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只是画画,而是一边画画的同时,一边摆摊售卖自己亲手做的工艺品、首饰等。
她是学美术出身的,设计这些小东西不在话下。
并且看得出,她设计的成品还非常受游客们喜欢,经常一天下来,前一天在家辛苦做好的首饰、工艺品等,就被卖了个精光。
于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她也学会了投机取巧。
比如,从国际购物网站上,淘点小众不出名的义乌小玩意儿过来售卖。
打着纯手工的幌子,和她那些真手工的玩意儿混着卖。
又因为她眼光独到,挑选的产品很受欢迎,所以生意还一直都挺好的。
裴斯越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轻骂了一声:“小骗子。”
一旁的李助理,因为这一声笑,下意识看了一眼裴斯越。
身为裴斯越的助理,他其实很少看到裴斯越笑。
因此,这一刻他不禁微微凝神,思考着什么起来……
裴斯越继续往下滑着。
他们一家四口,并不全靠姜白一个人在努力赚钱养家。
齐父也时不时地会接一些邻居们的活儿。
比如维修草坪、清洁泳池、通下水道等。
赛壬湾的用人成本很高,像这类脏活累活,以及部分需要一定技术的活儿,收费普遍不低。
齐父最初只是想帮邻居的忙,没想到渐渐在当地做出了口碑。
附近人家有相关需求时,都会联系齐父。
毕竟他收费便宜,干活还勤快又利索。
而齐母则主要负责打理家庭后方的事务,以及接送萱萱上下学。
姜白生意好的时候,常常忙得顾不上吃饭,齐母还会做好午饭,亲自给姜白送过去,叮嘱她按时吃饭。
短短三个月,一家四口就这么在异国他乡,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裴斯越的意料。
他以为,姜白过惯了裴妄给到她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会很不习惯这种风吹日晒,需要为生计奔波的日子。
但她明显适应得很好,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虽然人晒黑了些,但气色反而更好了,整个人透着一种健康活力的光彩。
特别是,有几张抓拍得特别动人的照片,是她和孩子、家人在一起,以及和游客们谈笑风生时的照片。
照片里,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是那样明媚灿烂,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令她真正快乐的笑。
这和他记忆中在莱城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那时的她,总是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脸色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眉心也始终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裴斯越继续往下滑。
快滑到底部时,照片里频繁出现的一位外国英俊男士面孔,让他忍不住皱了眉。
他问李助理:“这是谁?”
李助理回道:“这是Ala小姐的一位追求者,也是位自由画家。”
裴斯越的脸色悄然黑了一分。
李助理看了一眼他。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Ala小姐拒绝了他。”
闻言,裴斯越的脸色这才又浮现缓色。
视线再朝那男的看过去时,他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弃:“这人真丑。”
李助理:“……”
还好吧,这男的红颜知己,还挺多的……
裴斯越此次前往澳洲出差,是为了签署一份合作协议。
由于前期洽谈已将合作推进得差不多了,因此,这次会面十分顺利,合同很快便签好了。
签约结束后,对方递来一张烫金请柬,微笑着说:“今晚我在维也纳酒店顶层举办庆功晚宴,诚挚邀请裴先生携女伴一同出席。”
裴斯越是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除非晚宴上有他特别想结识的重要人物,否则他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纯粹的社交应酬上。
再者,即便是参加晚宴,他也从不会带什么女伴。
出门在外,尽管郝韵然对他从没有过任何要求,但他也会主动给她留足妻子的体面。
同时,他也的确是打内心里的,没有带漂亮女人展示他男人光环的想法。
他的光环已经足够耀眼,完全不需要旁人来衬托。
不过这一刻,在听见对方的邀请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一口回绝,只道:“有时间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