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也不只我一个人刍。〃
酥麻从耳垂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姜姝咬了一下嘴唇,粉嫩的唇盈上一层光泽,水光潋滟。
她垂下头,低声对陆长稽道:“我去寻你就是了,你胡说什么。”声音软得像水。
听到她的娇嗔,陆长稽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头皮爽得发麻。姜姝回到寝屋,她脚步轻盈,裙角像一朵绽开的花,是女子独有的娇柔。陆长易生出一股浓重的歉意,他对她有所欠缺,他应当好好待她的。他对姜姝道:“夜间咱俩换一换罢,你睡拔步床,我睡茶榻,茶榻太硬了,你睡着不舒适。”
像是一根羽毛搔痒,陆长易正中靶心。
姜姝满腹的委屈不平,因着他这句话,通通都消逝了大半。她犹豫半响,低声道:“茶榻临窗,窗子夜间漏风,世子身子不好,没得被吹病了。”
“世子有这份心意,我就十分高兴了,我一向康健,还是我睡在茶榻上更适宜。”
陆长易把她拉到身边,犹豫道:“你就在拔步床上睡罢,母亲那边我跟她说。”
说到这儿,姜姝又强硬起来:“世子千万别去,没得母亲以为我挑拨离间,致使你们母子离心。若是这样,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陆长易见她十分坚决,便没有再多言。小憩了一会子,由姜姝陪着到温泉泡汤。
泡了半个时辰热汤,陆长易身心俱疲,连晚膳都没用,便回屋睡觉去了。姜姝用了晚膳,叫来珠儿,低声吩咐:“你到外寝守着,世子若是醒了就告诉他我在梢间做绣活,记得早些叫我。”珠儿点了点头,眼看着姜姝出了门。转身折回外寝,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恋恋窣窣的声音,陆长易竞是醒了。
珠儿有些紧张,却还是佯装镇定,她走上前,问道:“世子可是要喝水?”陆长易也不接话,低声问她:“二奶奶呢?”连枝灯已经熄灭了,只在墙角点着一盏小小的蜡烛,昏沉的光线压下来,在陆长易的脸上打出浓浓的阴影。
看着陆长易,珠儿莫名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她磕磕巴巴道:“二奶奶到梢间做绣活了。”陆长易“哦”了一声,接着道:“把她叫过来。”所幸姜姝刚走出院门,珠儿三两步就追上了。姜姝回来的速度比陆长易预想的快很多,他长舒一口气,低声抱怨:“你想做绣活就在屋子里做,跑到侧间做什么?”姜姝道:“你睡着了,不好点连枝灯,屋子里暗沉沉的,我看不清。”陆长易道:“我知道你喜欢做绣活,但现下不比你未出阁的时候,白日里光线好,你愿意做就做着玩,到了夜间就不要操劳了,莫把眼睛熬坏。”姜姝点点头:“我晓得了。”
姜姝回来了,陆长易放了心,仰躺到榻上沉沉睡去。姜姝瞥向珠儿,珠儿会意,拔腿向陆长稽的住处走去。
陆长稽一向能沉得住气,可天气这样晚了却等不到姜姝,便有些心浮气躁。等呀等,像是过了好几个春秋,总算听到了脚步声。他倏得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迎到屋门口,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陆长稽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珠儿,他什么都没说,珠儿却莫名地觉得害怕。
她瑟缩一下,低声道:“大爷,二奶奶本来打算过来寻您的,可是世子醒了,您知道的,世子一直离不得二奶奶,二奶奶总也脱不得身。”陆长稽道了一句“嗯",眸子黑沉沉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珠儿折回正院,跑到姜姝身边咬耳朵:“大爷似是有些不高兴,周身寒沁沁的,我站在他身边就觉得害怕。”
姜姝在珠儿额头上点了一下,低声道:“怕他做什么!”左右不过欲求不满而已。
姜姝没心思理会陆长稽,她忙了一天,也有些困了,躺到茶榻上沉沉睡去。睡得正酣,忽觉身子一轻,姜姝只当自己在做梦,睁开眼,却见陆长稽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正直勾勾盯着她。
简直像是要把她吞1吃1入1腹。
姜姝一凛,立马清醒了。
她快速看向拔步床,谢天谢地,幸好陆长易睡得很安稳。注意到姜姝的目光,陆长稽眸色愈发黑沉,他在姜姝的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抱着姜姝闪进侧旁的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