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没有什么少的,再去轻轻家里鸡鸭。”
秦妙耷着脑袋不说话,还生着闷气。
秦齐看着秦书沉下来的脸,赶紧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她离开,免得一会儿又被收拾。
兄妹俩一走,四只狗也跟着他们奔去,留下秦黑继续在这边守家。
秦书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兄妹俩跑开了,没忍住骂骂咧咧起来。
这破孩子。
就这脾气,她怎么能放心?
“汪——汪汪——”
咒骂间,身前的秦黑又叫唤了起来,弓着背作出攻击姿势。
秦书眉眼一横,重新拿起砍刀,就见着前面小路上,刚才跑走的冯老二又磨磨蹭蹭走了回来,她冷声:“怎么,还没挨够揍?”
冯老二讪讪躲在一旁,有些怂,又有些贪心,纠结半晌,还是道:“二娘,我跟你谈个生意要不要得?”
秦书眼睛一眯:“我这里可不要赃物。”
冯老二嘴角一抽:“我最近手气不好,就是你想要,我也没有。”
秦书看着他就烦,这人小时候还挺乖的,嘴巴也甜,经常再他们夫妻身后蹭吃蹭后,后面被家里惯得没法,越大越不成样子。
她不耐道:“要说就说,不说就走。”
“要不是看在小时候你跟衡伯救过我的份上,你这么凶,我才不得管你。”冯老二没忍住吐槽一番,在她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下,缩缩脖子,赶紧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也不能白说,我最近手头紧得很,我要,五两银子不过分嘛,别个都给我这么多,你也不能让我吃亏吧?”
秦书眼睛一眯,大步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脖子:“什么意思?谁给你钱干什么?”
她手中砍刀锋利,能轻松砍掉猪脑袋,自然也不差他的狗脑袋。
冯老二两股颤颤,怕得脸都白了,还是贪财:“钱,钱。”
秦书阴着脸:“你先说,老子二十几亩地,差你这点钱?”
冯老二强调:“你说的哈,你要是骗我,我就跑到麒麒书院那边去要账——”
秦书:“快说!”
冯老二这才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一个月前,我在城里赌场打牌,突然有人找到我,问我二娘你们的事,问了你跟麒麒猫猫的年纪,还有生辰八字。”
秦书眼一瞪,手上使劲:“你就说了?”
冯老二怂:“……我,我,这也不是撒子不得了的嘛,大家都晓得,我还以为他们要说亲嘛。”
秦书深呼吸,压着气,沉声:“继续,然后呢,还问了什么?”
如果只是这些,他还不至于敢要这么多钱。
“当,当时,他给了我一两银子,我以为就过去了,但是前段时间,镇上来了个货郎,我认出,就是他们的人,我记性好二娘你知道的。”冯老二看着她黑沉沉的眼,咽了咽口水,小声。
“前两天,他们又找到我,要我想办法把两个娃儿带到他们那边去,说给我十两银子。这,这就不对了塞。”
他冯老二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咳,主要是他很保证,他要是做了,后面被发现一定会被砍成肉泥的。
秦书脸彻底黑了下来,眼中蕴着浓浓杀意,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活这么多年,阿兄已经没了,两个孩子就是她最后的盼头,竟然还有人敢打他们的注意。
她死死捏着砍刀,手臂轻颤,隔着厚实的料子,肩膀手臂的肌肉都凸来出来,让人毫不怀疑她的气力。
冯老二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脑袋就落地了,用尽全力挣开,后退两步,惊恐:“就,就这些,我,我先走了。”
他转头就想走,但慢了一步,他脖子一紧,就被抓住。
“带我去找他们,我再给你十两。”秦书阴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冯老二只觉得手一疼,手掌就被攥开,紧接着,五粒冰凉的碎银子就到了他的手里。瞬间,他就只看得到钱了,眼睛一亮:“当真?”
秦书松开人往前一推,目光沉沉:“当真,尽早去。”
冯老二压着兴奋:“行,说好了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们就在城里,我明天带你去找他们算账。”
秦书紧紧攥着砍刀,扯出一抹狠辣的笑:“是带我们去。”
冯老二还想多问两句,但是一看她这个模样,也不敢多说,反正,他就等着拿钱就好。他晃了晃手中银两,收回钱袋里,晃晃悠悠地跑了。
等他回去,一定得整两杯好酒。
他就这么晃晃悠悠走着,等到走到那边小道了,就被一把搂住肩膀。
来人嬉皮笑脸地问:“冯老二,你干什么去了?真稀奇,明明被收拾了,怎么心情还这么好。”
冯老二被吓了一跳,再一看,是自己平日的狐朋狗友,也跟着嬉皮笑脸:“瞎说,二娘这么好,怎么会收拾我?走,兄弟请你喝酒,等明晚上再来两盘。”
来人眼神闪烁:“前两天不是才没钱了吗?怎么,去哪里发财了啊,和兄弟说说呗。”
冯老二得意:“这财运来了,挡不住啊,走走走。”
……